庭渊与他呵呵一笑,迅速冷脸:“你真的很聪明,杨管事,可惜你洗脱不了自己的嫌疑,老爷子的怀疑对象就是你。”
杨成忠急忙摇头:“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理解错了老爷子的意思,老爷子最信任的人就是我。”
“是吗?”庭渊当然是不相信的。
杨成忠诚恳地说:“我跟在老爷身边至今有二十九年了,我是绝不可能背叛老爷的。”
三爷也帮着杨成忠说话:“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但你不能怀疑老杨,这庄子上没有人比他更忠心。”
庭渊眼神玩味地看向三爷,“比你还忠心?”
三爷:“……你扯我作甚!”
庭渊:“杨管事,莫急,等我说完你的破绽,你再反驳也是不迟的。”
“我没做过,你叫我如何能听你说完!”杨成忠看向县令,“县令大人你要为小人做主啊。”
伯景郁替庭渊说话:“你若没做,有什么好担忧的。”
“是啊,杨管事,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不是胡扯,等会儿便能揭晓,不是吗?”
庭渊反问他,“你在心虚什么?”
杨成忠见庭渊如此说话,也硬气了起来:“好,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给我扣帽子!”
庭渊不与他争辩,“是不是扣帽子,我说完了大家自然有分辩。”
今日出来一天了,庭渊有些站不住,索性去板凳上坐下,慢慢说:“旁的就先不说,管家可还记得我问你表姑娘为什么不先和小公子退婚,你是怎么回答的?”
杨成忠回答得倒是爽快:“当然。”
杨成忠反问庭渊:“那么请问我何错之有?”
庭渊:“你在刻意引导我们的思路,通过你的言语将表姑娘描绘成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守女德不知廉耻的女子,让我们本能地轻看她几分。”
他解释道:“我所了解的事情真相就是这样,我并未说谎。”
庭渊:“我也没说你说谎。”
杨成忠:“那你这就是在污蔑我。”
庭渊:“你作为杨家庄的管家,按你所说自己深受主家的信任,表姑娘与小公子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内情,在明知事情真相并非表姑娘与公子兰招偷情的情况下还是这样说给我们,把我们的视线往公子兰招身上引导。”
杨成忠辩解:“你这完全就是在曲解我的意思。”
“好,就算这个事没有这么做,后面还有破绽,当我问起谁在给公子兰玉做帮手时,你对兰玉乳娘的态度便有不满,按理来说你深受主家信任,又是总管事,庄子内外的事情应该统一交由你来管理,公子却将庄内交给了乳娘。”
杨成忠问庭渊:“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能对此感到不满吗?”
“可以,但你可能忘了,当我逼问乳娘替公子兰玉隐瞒了什么事情时,你当时着急跺脚催促乳娘说实话时喊的却是‘我的黎娘’,乳娘不曾婚配,这么多年一直独身,若我猜得不错黎娘是她的本名,表姑娘与大公子的事情你义愤填膺,看得出来也是很在意名声的人,乳娘不曾婚配你怎么丝毫不在意她的名声?”
杨成忠:“……她一把年纪了,我直呼其名也没有什么不妥吧。”
庭渊问庄子上的仆人:“你们平日里都是如何称呼公子乳娘的?”
“沈妈妈。”
庭渊又问:“可有人知道这她全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