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为官的人都不愿意招惹燕回,因为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刑讯逼供的手法堪比酷吏。
比起费时费力的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燕回更喜欢小巧的刑法,比如拉肋刑、药杀刑,最近他还改良了一款披麻刑。
仅一块麻布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好巧不巧,景泰帝让他审问女犯人,他兴致颇高地连夜赶到刑狱,就想试试披麻刑的效果。
程玉书在晕厥中被抬到刑狱,睁眼就是一间昏暗狭窄的牢房。
她抬头望去,乌黑的墙上遍布斑驳的污渍和血痕,地面也坑洼不平,只在墙角处胡乱铺了一地茅草,屋子里充斥着刺鼻的酸臭味。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穿青色袍服的魁梧大汉在一群衙役的簇拥下提着马鞭走了过来。
“犯人在哪?”
牢头小心回道:“燕都史,这边走,在里面的单间关着呢。”
程玉书吓得赶紧站了起来,来人是谁?
只见一位身材高大、面目方正的中年官员走进牢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就是意图谋害长公主未遂,却把自己弄进湖里的那个蠢蛋?”
程玉书从小到大都像娇花一样被精心呵护,哪听过这样粗鄙的言论,她硬着头皮反驳道:“我是吏部尚书嫡女,我要见父亲!”
燕回嗤笑道:“刑狱可没有父亲,先带她见见难兄难弟们吧。”
他身后的牢头一把将程玉书拽了出来,推着她往前走。
程玉书路过两侧的牢房,看得一阵阵头皮发麻。
有的犯人被打断双腿,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有的犯人鼻塌嘴烂,卧地呻吟。
有的犯人皮开肉绽,身上皮肉溃烂生疮。
程玉书接连打了多个哆嗦,硬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尖叫出声,额头却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层层冷汗。
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
牢头将她带到刑房,四周墙上挂满了刑具,血腥味扑鼻而来。
“我是官家子女,你不能对我用刑!”
燕回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马鞭甩的噼啪作响。
“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奉的是皇命,吃的是皇粮,就算你爹来我也一样打。”
牢头摁着程玉书,打算将她绑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