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完全不顾身后的伤口,抖成个筛子,脸色很快惨白无比,身体不停地抖动着,将自己紧紧抱成一团。
萧宜华立马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接触的那一刻差点就弹开了,细腻的皮肤宛如冰块一样;再看陆时礼的嘴唇,已经发紫,不知道还真以为他处在寒冬腊月里的冰窖中。
萧宜华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又摸了摸他的胸脯、小腿,无一例外,全都冰凉。
可是现在才是夏末初秋,萧宜华身着一件单衣都不觉得冷,这太不正常了!
“来人,去把李太医叫来。”
“锦然,立刻抱几床被子来。”
陆时礼抖得厉害,又将自己紧紧地抱着,身后的伤口不可避免的又扯开了,刚换好的里衣又染上了点点血迹。
萧宜华赶紧将被子裹在陆时礼的身上,一层、两层、三层。
但那棉被好像完全不起作用似的,陆时礼依旧冷的瑟瑟发抖,嘴里也不断呢喃,“冷,好冷。”
李太医急急忙忙拿着药箱走了进来,看到裹成粽子的陆时礼都惊了。
顾不上多想,赶紧跑来把脉,但陆时礼将自己抱得太紧,李太医试了两次都没有将他的胳膊掰开。
萧宜华直接上手,用力掰开,然后一只手压着陆时礼的胳膊,用自己的身体压在陆时礼身上,紧紧地抱着他,也控制住他不断颤抖的身体。
“来人,去拿两个火盆来。”
侍女们听到命令后急匆匆的跑去库房拿火盆和炭,虽然疑惑,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慢,谁都能看出来公主殿下很急,谁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差错,不被两鞭子抽死才怪了。
李太医跪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把脉,仔仔细细,把了半天脉。
萧宜华越发烦躁,“怎么样了!”
“公、公主,请再给臣一点时间。”
李太医擦擦头上的汗,确保自己没有把错脉。
整个里屋异常的安静,只能听到驸马牙齿打颤的声音,还有火盆里火苗跳动的声音,众人都被热出了一身汗,唯独驸马冷的面色惨白、嘴唇发紫,甚至伸出来把脉的手都“冻”的发红。
李太医收回手,面色凝重的跪在地上。
“公主,容臣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