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顾顺哲叹了口气,“你是不知石老爷此人的脾气”,说着慢慢从石巍生平讲起。
。。。。。。(前文有叙)
“石老爷右迁知府不成,就是他家里举告他勾通李贼,与家不孝,残害继母兄弟”,顾顺哲看着他两大儿吃惊的样子,笑了一下道,“很吃惊?”
两人都是点头。
“呵呵,娘死爹续孩子滚自来如此,更何况继母又生了一儿一女”,顾顺哲轻轻摇头。
“石老爷做通判的时候,其弟因假借他的旗号在曹县作歹被巡按御史王昭所擒,其继母越千里相求不应,后郁郁而终”。
“去年分巡道风宪接了其弟的状子劾奏石巍,最后石巍去职,你们说他恨不恨?气不气?”那自然是又气又恨,两人又点点头。
“或是名声所累,或是父子之道,石老爷可能动不得家人,可他要是把气撒在你头上呢?”顾顺哲看着顾亮道。
顾亮忙是起身道歉,他也是鲁莽了些,“那。。。。。。那秦家子要是做了道童,日后。。。。。。”。
“个人自己的缘法,他也可能不去”,顾顺哲并不在意。
至于石巍寻亲道之人到底为何,关他何事?
二日卯正,秦鸣鹤用大毛巾轻轻擦了头上的汗,洗刷过后去披屋翻开《清静经》,念道,“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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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归家,秦二壮细细的和秦老汉说过此事,秦老汉大喜,让家里人不可打扰秦鸣鹤背书,如今家中悄然无声,就是两只老母鸡嘴上也被拴了麻绳,饿几天也死不了。
“石老爷这么大的官,从哪里找不到信道的人,实在不行从道观找个道童不也行?为何偏偏选了志哥?”夏氏担心道。
“咳,年前石老爷才到了县里住下,他既然都不和家里人来往,多半是与家中不和,他长久在外地做官,求学后来又去了京城,在咱县里又能有几个熟人?
再说他多半不想弄得满城风雨,让人以为他是为了图名,要不是顾舍人凑巧得了消息,这好事还轮不到咱们呢”,秦二壮笑了几声,满脸都是得意。
昨日听了顾亮的分析,秦二壮越发认定石老爷回乡荣养是假,破李孜省道术是真,这于秦鸣鹤来说当然是好事。
至于说石老爷会不会害了秦鸣鹤,那他自然是不会,毕竟石老爷打的是为他先慈祈福的旗号,图的是尽孝的名声,这要是出了事,石老爷起复一事那可就彻底黄汤了,历来当官的都是嘴上一套,心里又是另一套。
秦老汉也捻须直笑,这可真是好运呢。
夏氏讷讷无语,心里直打鼓,有心再说几句,又怕误了秦鸣鹤前程,只得惴惴不安默然无语。
“。。。。。。诵持不退,身腾紫云”,秦鸣鹤读过一遍,抬手揉揉太阳穴,道家经典读起来果真生涩。
合书起身,秦鸣鹤又是想起昨日一事,他不像秦二壮那样自信得意,只觉得有些巧、懵。
要说石巍图什么,现在他是没想明白,毕竟信息太少,但是要说图谋他性命,那肯定不可能,这又不是玄幻世界,夺舍做鼎的,他一乡间童子又和他无怨无仇,人家何必害他。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秦鸣鹤就想试一试,山东解元啊,这可不是一般人物,要是得他教诲,中秀才岂不是手拿把掐?
再说做进士的学生,在政治地位上也会得到提高,多少人想做门下走狗而不得,虽然他现在仍然有些懵,有些不解,但是只要不是害他性命,谋他身子,那么这个机会就不能错过。
常话说的好,船到桥头自然直,船头坐得稳,不怕浪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