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族老点点头。
石巍知他俩应是猜出一二,可又能如何?族中又无匡扶之人,不过是混吃海喝等死之辈。
“既然族老这般说,民望自是遵从”,说完起身长揖,两族老忙是摆手闪身。
“余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石巍看着二位族老笑问道。
“自是讲的”,三族老满脸堆笑。
“诸位族兄弟”,石巍施个半礼,不等众人回礼,“我少时求学,多蒙族长之恩,求学路艰,民望不敢稍惰,后至母丧转寺中苦读,后赖教授举荐得以入京师,寒窗二十余载得中进士。
我起于农家寒门,不敢稍忘民生之艰,民众之难,为官不敢欺民虐民,更是不敢鱼肉百姓,横行不法,为官六载从不徇私情,不遵律法”。
众人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石巍说的这话是何意,而二三族老心中却是大惊,要是猜的不错,接下来石巍说的话就是要针对石家了。
果不然,石巍继续道,“然而石家有人鱼肉乡里,欺压百姓,抢夺田产女子,当真是不知道国朝律法森严”。
石七爷低着头,赤红着脸,心中不屑,如今哪家不是如此?什么抢夺女子,他好歹是花了银子的,石家如今作为曹县望绅,怎能不使奴唤婢?怎能落他人之后?
“某再说一句,还望诸位族兄弟谨记,若有犯国法者最好自投,若是被我知之,我必手书一封投到宪台衙门”。
说罢就出了灵堂,众人大恐,二族老赶紧起身追出去,“大郎,大郎”。
石巍站定看了他一眼,“二族老还有何事?要是回曹县,只能明早了”。
“民望,真要如此?”二族老早不复往日光鲜,青脸红额,白布条下的万字福寿红绸袍皱皱巴巴,着实可笑。
“你做初一,别人便做不得十五?”石巍看了红袍一眼,轻笑一声。
“民望。。。。。。”,二族老哀哀哭求。
“当有人谢罪”,石巍抬头看天,如今只有一星闪烁。
“都。。。。。。依你”,二族老满脸惨然。
十日后,刘全低声回报,“老爷,曹县石家的二祖、三祖歾了,老太爷中风,据说已是口不能言”。
石巍点点头,刘全赶紧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