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亲口说的吗?”
他和她父亲算得上旧识,难道因为想要躲开她的追求,连集团间的合作都不考虑了吗。
“是的,不单是地产项目,今后祁氏在沈市投资任何项目都不会考虑与堂新合作。”
曲慧握紧手机,浑然忘了还站在路边,拔高音量:
“怎么会?”
电话那头的人也很不解,但比起不解,此刻更想与曲慧划清界限,摆明立场。
“曲总,你也知道那位从来是说一不二的人,我们公司很看重这次祁氏在沈市的一系列投资,抱歉,以后恐怕和堂新的业务往来……”
这人话说得委婉,没有点破,知道曲慧一定能听懂其中含义。
良禽择木而栖,他的选择无可厚非。
虽然堂新集团在沈市资产排行数一数二。
但若是和在京圈都称得上顶尖豪门的祁家一比。
相形见绌。
明眼人都知道该站哪边。
只是他很意外,像祁默那样成功的商人,早已练就出喜怒不形于色,将盘算与野心都藏在心底的能力。仿佛天生便是无情无欲的人。
可今天,祁默说话时,丝毫没有掩饰平淡话语之下的惊涛骇浪。
就像是故意想让他们明白一般。
想到这里,电话那头的人一阵寒意冒出,庆幸得罪祁默的不是自己。
随后匆匆说了两句场面话,挂掉电话。
曲慧站在路边,握紧手机的手无力垂下。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来。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自己的敌人从来都不是盛沐沐。
她连和她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从曲慧接起电话那刻,盛沐沐已经转头离开。
盛沐沐不喜争执,更何况是对方单方面将她当成假想敌的争执,无谓且无聊。
曲慧望着盛沐沐背影,眼泪逐渐浸湿眼眶。
模糊中,见到一辆车停在盛沐沐旁边。
身形挺拔高大,眉眼硬朗冷峻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俯身对盛沐沐说了几句话。
曲慧分辨不清盛沐沐脸上表情是在笑还是别的。
只看到,那个高高在上,她做梦都想要与之并肩的男人,为他太太拉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