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干湿垃圾分类的一些基本要求后,他全副武装,亲自上阵。
连续不断地做了五个小时的时速记录后,得出一个平均值,便以此作为计算基准。
那时返程路上,天色完全暗下,前排两人还在激动讨论案情细节。
他们所述的每一点都是关键,于恒单是坐在后排负责记录,都有些忙不过来。
天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办到的,能在这么稀少的案件信息中,得出这么多细枝末节的线索。
于恒正感叹着,忽然察觉身前的讨论声停了。
他抬头,看见前排两人都满脸惊诧地盯着坐在后排的自己。
于恒惶恐,本子又落地:“方,谢,两位副队,请问……”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是不是没听到两位副队的提问?或者别的工作安排?
不要吧,他今天已经够丢脸的了。
新同事正沉溺于社死的懊恼与慌张之中,谁知听闻那两人异口同声地。
方惜亭:“到你家门口快半小时了。”
谢序宁:“你怎么还不下车?”
“……啊?”于恒那时望一眼窗外,手忙脚乱地回过神来:“抱,抱歉,我听案情听的太入神了,我马上回家。”
那人走得仓皇,出门就被绊了一跤。
谢序宁轻笑了声,回头又看认真开车的方惜亭。
男人懒洋洋地往后靠:“明天早上接我上班。”
方惜亭就知道,那家伙绝不会放过折腾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早上7点准时起床。”
“7点?”谢序宁惊讶:“我们8:30才上班,你7点起那么早干什么?”
方惜亭不与他争辩,也懒得说自己上学期间,唯独两次迟到,都是被磨磨蹭蹭的谢序宁给害得。
那混蛋倒是野惯了,又因为成绩好,老师直接把他放养到最后一排,根本不管。
但方惜亭从小循规蹈矩,全校模范,因为迟到带了坏头,还被老师罚去升旗台写检讨。
那时猜想谢序宁还想害他上班迟到的事,自己耳朵直接关上,对方争辩什么也不听。
总之说了七点就是七点,晚到一分钟,都别怪自己翻脸无情,开车走人。
方惜亭预留了路上堵车的时间,再除去起床、洗漱、吃早餐等。
杜绝一切迟到早退的可能性。
结果到第二日,闹钟刚响,自己迷迷糊糊地按下“关闭”,还坐在床榻间怔神,便忽听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谢序宁就住他家对门,宿舍是刚毕业时父母帮忙挑的。
方惜亭一直没搬家,就是因为父母偶尔过来,能和对面那位的家人结伴。
他们路上不无聊,也安全些。
伴随着敲门声渐大,方惜亭困意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