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瘟疫之事已经解决了,孟青云不知谢衡之为何突然要探她的底。
不过她向来磊落,也老实。
谢衡之问了,她便提笔,将自己的家世、学医经历以及这二十年的坐馆当差资历全都简明扼要地写了下来。
满满一页纸,谢衡之接过后,扫视一眼,便折叠着放入自己袖中。
而庭院里的亦泠完全没有注意到谢衡之的出现。
她认真地看着火,观察着汤药的沸腾程度,怕自己掌握不好火候。
一个小女孩跑过来端药,见还没好,便蹲在亦泠旁边一起等。
这个小女孩是县衙一个小吏的女儿,来帮了一天的忙,和亦泠已经说过好几回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捧脸看了看亦泠,突然说:“姐姐,我给你算命吧。”
“你还会算命?”
亦泠觉得好笑,逗着她玩儿,“怎么算啊?”
小女孩说:“姐姐你把手给我。”
亦泠笑着递了一只手过去,小女孩一根根地观察她的指腹,嘴里数着“一、二、二……”
然后又要看另一只手。
“四、五、六、七!”小女孩惊呼道,“哇!姐姐你以后会生七个孩子!”
亦泠:“……”
没说是算这种命。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可惜了,姐姐是寡妇。”
小女孩瞪大眼睛:“啊?姐姐你夫君去世了
()吗?”
亦泠刚想笑(),便感觉头上似乎压了一道阴影。
还没来得及回头(),谢衡之的声音已经落了下来。
“暂时还没有。”
亦泠:“……”
她慢吞吞地起身,假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真当自己是寡妇,没人管你回不回家?”
说罢,谢衡之转身便走。
“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