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出门,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
“必然又是去残害忠良了。”
在经过墙边衣架时,她忽然顿住脚步——
刚刚那一瞬间……似乎有短暂的舒适感。
她侧过头,细细端详这衣架。
衣架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挂着一件衣袍。
但亦泠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衣架上挂的外袍,正是谢衡之今日所穿过的。
想必是他才换了下来,下人们还没来得及收去清洗。
难道谢衡之穿过的衣袍,也有相同的作用?
思及此,亦泠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件衣袍,捧在手上。
她怔怔望着衣袍上的繁复绣纹,咽了咽口水,埋头下去,深吸一口。
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气味,只有一股淡淡的甘松香气。
清冽好闻,但没什么作用。
是不是吸得太少?
亦泠皱了皱眉,再次埋下头去,用尽全力吸上一口。
果然,这一吸,她立刻感觉到浑身舒畅,神清气爽,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
亦泠不由得仰起头,闭上眼,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待她打算再吸一口时,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细想,潜意识就指引着她回过头——
在她身后三尺远,谢衡之就端端站在那里。
他的眼神,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