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菡气哼哼地伸手给他,撒娇道:“瞧,手都搓红了。”
她现在这手多嫩的,搓这好半天,都要破皮了。
玄烨握着揉了揉,软声哄她:“是朕不好,不该叫你干这个。可朕这不是想留你在屋里多说说话么。”
沈菡闻言心里多少有点儿甜:“是么……”
玄烨瞧她抿嘴笑出两个小酒窝儿,眼睛水汪汪的,不自觉就贴过去了:“当然是了,真要你伺候洗澡也不是这么个伺候法儿不是……”
“少来你……”
……
“干吗呀?你一身水!把我衣裳都湿了……”
“湿了就脱了呗……”
“不要,外面都是人,怪不好意思的。”
“他们都躲远了,不敢听。”
“刚才不是说只洗澡吗?”
“刚才是只洗澡啊……”
“你不是累了吗?”
“瞧见你就不累了!”
“嗯……”
慈宁宫。
苏麻喇姑小心地扶着太皇太后坐下。
太皇太后摆摆手:“我还好,没那么累。”
刚洗完温泉,她的疹患被压制得很好,纵是赶了那么久的路,状态也还尚可。
苏麻喇姑边给太皇太后捏腿,边道:“看来这遵化的温泉疗效上佳,我瞧着主子这次泡完,精神好了许多,以后该多去遵化泡泡才是。”
太皇太后点头:“确实效果不错,我觉着遵化这个水,比之前去宣化那个赤城泉的水,和昌平的北汤山泉水都要好,太医们也说遵化这水更对我的症,皇帝一听非要延期回宫,这泡得我哟!”
苏麻喇姑笑道:“这是皇上孝顺您,不管什么时候,皇上从来都是把您的事儿排在第一位呐!”
太皇太后也欣慰:“是啊!皇帝这样有孝心,我这心里也是极安慰的,不枉当年我选中他,又费尽心血地培养他。”
其实当年福全和玄烨一样出过花,都有资格继位,福全说起来还是长兄。
但她觉着福全的性格过于老实木讷,不像个为君的料子。倒是玄烨,生就一股气派威仪,性格坚毅沉稳,聪慧伶俐又敏而好学,甩出福全几条街。
其实当年有人偷偷劝过她,说福全老实、好控制,扶持这样一个幼主,才不怕他长大后反水,与她争权,对她不利。
而玄烨这种,万一长大后是个英主,必定会容不下一个摄政太后,绝对会对她不利。
太皇太后对此说法嗤之以鼻——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