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他们小区再遇见,他得知她半年前就有离婚的心理打算时,也是他先潇洒说“保重”的,离去时的背影同样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哪怕是她走的那天在机场遇见,她在楼下,他在楼上看她,那样平静陌生的眼神也是没有丝毫留恋和在意的。
现在距离那时候不过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她不明白,傅凛鹤怎么突然就翻起了旧账。
是因为……孩子吗?
手掌不自觉抚上尚平坦的小腹,时觅发现,似乎所有的变数都在他发现她怀孕以后。
傅凛鹤留意到她的手掌落处,看了她一眼。
“和孩子没关系。”他说,视线在她被他掐着的下巴上停了停,松开了手。
“抱歉。”他说,人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没关系。”时觅轻应了声,低敛着眉眼没看他。
“你先回房休息吧。做好饭了我叫你。”傅凛鹤说,替她整理被揉乱的头发。
时觅依然只是柔顺地点了点头:“好。”
傅凛鹤看着她回房,直到房门关上,才稍稍偏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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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从窗楞洒落。
时觅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依旧陌生的街头。
唇上还残留着傅凛鹤刚才留下的气息。
耳边也还残存着他刚才稍显粗重的喘息和怒意。
时觅其实是有点读不懂傅凛鹤的,他平日里太平静太沉稳了,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并不多见,她有点不明白他突然的情绪变化。
这和她认识的傅凛鹤有点不一样。
但她也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傅凛鹤的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