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董家定亲的消息不胫而走,陈宜出趟门能收获百句“小董夫人”。
酒楼掌柜也不喊她“宜掌柜”了,改叫“掌柜夫人”。
许是头次定亲时年纪小,庐州城没人开这样的玩笑。
陈宜对这样的称呼接受不来,所有人都喜滋滋的,只有她板着脸,干脆回府呆着。
七天后,没跟外人打招呼。
最后一批酒交给梁直,天刚亮,陈宜和董参乘着马车出城。
路上陈宜展开姑父留给自己的信。
“五年尔尔,五年迢迢。
重回故地切忌托大,定万分小心,戒急戒躁。
吾女陈宜无往不胜。”
落款是姑姑、姑父、表兄三人的名字。
这还是姑父第一次称陈宜是“吾女”。
不想陈宜忘记亲生父母,他向来回避这说法。
陈宜把信工整叠好,放进荷包,暗自决定等九酝春牌子挂上,就给他们回信。
远在京城的李存安摘下信笺,放飞信鸽。
他展开信纸,只看了t26一眼,揪成一团扔进燕笳怀里,勾唇笑道:“早走几天不会出大事,嗯?”燕笳扒拉开纸,倏地跪地。
“我没想到……”李存安手指着他,想骂又不晓得骂什么,呼哧呼哧在书房踱步。
他们如今住在宫外别苑,离皇城极近,行动受制,收到信也只能干着急。
“驸马,驸马!”小太监提着衣摆小跑进院。
李存安正在气头上,抬眼一瞪。
小太监登时吓得摔跤打滚,跪趴在地上,改口叫道:“少主大人。”
他哆哆嗦嗦,结巴道:“恭喜少主大人,贺喜少主大人,公主有孕了。”
燕笳偷偷抬眼看李存安,发现李存安皮笑肉不笑,嘴角咧到耳后根,目似鹰隼,冷冽阴森,真是阎王看了都得让两步。
完了完了。
他腾地起身跟上李存安的步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