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稚挂了电话,手冻到有些僵硬。她缩着脖子,从包里把手套拿出来,戴上,而后继续慢悠悠地拖着行李箱。
她出了小区,一眼就瞅见不远处拿着个黑色行李袋的段嘉许。
段嘉许走过来,把手上的塑料袋递给她,顺手拉过她的行李箱,把自己的行李袋放在上边。
桑稚看了眼:“你吃了吗?”
“没,一会儿在车上吃。”段嘉许说,“你先喝个豆浆垫垫肚子。”
“哦。”桑稚把塑料袋勾在手腕上,拆下手套,用吸管戳破一瓶,递给他,“你喝。”
段嘉许接过,笑道:“谢谢只只。”
两人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拦了辆出租车。桑稚坐了上去,从袋子里递了给三明治给他,而后自顾自地拆着另一个包装。
桑稚正准备咬一口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段嘉许毫无动静,只是侧着头看着,她手上的三明治。
“……”被他这么盯着,桑稚也不好意思,迟疑地把手里的三明治递给他,“你要?”
段嘉许接了过来,语气温柔到近似暧昧:“谢谢只只。”
桑稚:“……”
莫名其妙。
袋子里就剩两个饭团。桑稚只能拿了一个出来啃,边盯着他手上的三明治,看上去有些不乐意:“你要吃两个吗?”
段嘉许:“嗯。”
他花钱买的,桑稚也不好说什么。但又记得刚刚跟他说了要吃三明治的,只能委婉道:“那你怎么不买三个。”
“买三个做什么?”段嘉许似是没听懂,说话吊儿郎当的,“我吃不下三个。”
“……”
桑稚忍着火,继续啃着饭团。
没多久,段嘉许吃完了一个,把另一个的包装也拆开。他的动作停住,眉梢微扬,递到桑稚的面前:“吃吗?”
桑稚很有骨气,眼皮也没抬一下:“不吃。”
段嘉许:“就吃个饭团能饱?”
桑稚:“不能。”
“那怎么不吃?”
“我不吃嗟来之食。”
“……”段嘉许愣了下,忽地低笑起来,像是饶有兴致那般,“怎么就嗟来之食了?”
桑稚自顾自地喝着豆浆:“你吃不下了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