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这个机会可以抹去某些愧疚,毛慢丰没有放过。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纠结了多年的事,对方其实早就知道。
当年风波过去,他以为对方全不知情。
毛慢丰感觉喉咙有些涩:“你怎么……”知道的。
穆化掐着时间,没有讲得太详细,“a大自习室的电脑因为被无故损坏过一次,所以有人在电脑主机旁边安了针孔摄像头。”
毛慢丰脸色煞白,他不知道。
穆化似乎并不打算多讨论此事,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男人漫不经心,像和朋友平时的谈天:“你也不必良心不安,只要结果没有影响到我,我不会在意。”
他什么都知道,像一个操盘手一样,俯瞰着全局。
正如一开始穆化所说,他太了解毛慢丰的人性特色。
那他为什么会说,没有想到他会来?
像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穆化道:“我对于人性的评估基于理性,而人性本质是不可定的感性产物。”
所以,他……
毛慢丰一拍桌子,站起来,情绪激动:“你怀疑我没人性?!”
穆化:“……”
男人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
门突然打开。
姗姗来迟的白安风风火火地拖着某个四仰八叉的男生进来,一叠声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小兔崽子起晚了。”
白仓拍着他哥的手,企图挣脱:“头发,头发!”薅着他头发了!
白安顺手把弟弟扔出去,笑眯眯地加入了谈话:“刚才我听你们说没人性?什么没人性?让我也听听。”
被打断话题,毛慢丰木着一张脸坐下,干巴巴开口:
“我。”
白安:“……”
白安:“……那还挺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