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想到,公主竟然这么轻易就给了自己辩解的机会。
真蠢啊。。。。。。
俞婉儿面上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样,心中却是不屑。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始娓娓道来:“启禀公主,民女本是罪人之女,六年前被好心人赎身带到了柳城安定了下来。民女与那人情投意合,便结为了夫妻。
不料民女是个命薄的,婚后没多久,民女的夫君就失踪了,只留下了民女孤苦一人生下了孩子。在孩子三岁那年,有一日贪玩跑了出去,民女发现后便出去找,可。。。。。。不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俞婉儿的声音充满了悲伤:“这两年来臣女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夫君和孩子,直到不久前,夫君托了人给民女送来了银子和地址,让民女来盛京等她。”
又恰逢某一日外出逛街,意外地看到了在街上逛街的安儿,民女才知道原来安儿当年险些死于边境蛮夷之手,被驸马救了并收作了义子。”
说话间,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一脸凄苦的模样:“民女一直想上门说明情况,又怕。。。。。。怕。。。。。。”
她一面说着,一面偷偷看向冷澜之。
虽然并为言明,但意思不言而喻了。
这两年来,冷澜之虽然并未正式收下沈临安,但谁不知道她对这个养子极其上心,事无巨细地帮他操持安排?
别的不说,就光是让沈临安去皇家学苑上学,便是让多少人眼红的事情?
所有人都觉得,公主已经把沈临安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
谁有胆子去跟公主抢儿子啊?
听她这么一说,席间的人倒是能体谅几分,不少心软的夫人、小姐,甚至生出了几分同情。
虽说她们不敢用谴责的目光却看公主,却也觉得,这位沈家小娘子太可怜了。
冷澜之轻笑。
好厉害的口舌。
她本以为她在听到对方的巧舌如簧的狡辩之后会生气,不料,并没有。
她只是很兴奋。
那种血液沸腾的感觉又出现了,可这一次,她的头脑无比清醒。
这人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好似菟丝花一样,本以为是个只会求爱怜的娇娇女,现在看来,菟丝花只是表象,她的有野心也有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