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信?都滚!
我气冲冲地往前走,还特别幼稚地狠狠撞了一下徐淮景的肩膀。
他有点弱不经风,手上拿着的伞还真就被我这么一撞给撞倒了。
神经病。
我没管,去路边拦了辆车,回家去了。
之后前女友私下里给我递了好几次的纸条,都被我板着个狗脸无视掉了。
我觉得我挺狠心,挺恶劣,但是她们女生反而觉得我有担当,觉得我更帅了。
我真想把她们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再后来,进入高三。
我这场腥风血雨的初恋不了了之,慢慢淡在了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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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个午觉,起来四点半了。
单词书就搁在床头,我捡起来,发现之前背的三个全忘了。
好,好好好。
我先把自己脑壳撬开算了。
烦躁地起床洗了把脸,身上粘着的都是汗。
我又干脆洗了个澡。
洗完澡快五点,有人敲了我的房门。
我以为是我妈,就让他进来。
结果门一推开,是徐淮景。
他戴着黑框眼镜,背着他那万年不变的双肩包。
白色的短袖被洗得有点发黄,因为穿久了,所以领口有些松弛,刚好露出一点锁骨。
而我还在弯腰跟腿上的大裤衩子作斗争。
早上一别,我们在一起后的第一面就这么尴尬。
我连忙把裤衩子穿上,又光着脊梁去衣柜里翻出一件短袖套上。
其实我一人在家时喜欢光着膀子,徐淮景来不来不影响。
但是如今关系变了,再这样就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你不是去填志愿了吗?”我把衣服穿上,像条狗一样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