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停顿太久,徐淮景的睫毛往下耷了耷,眼睛里似乎暗了几分,像黑色的玻璃珠折射出一瞬间的光彩,很快就因为等待而失去光泽。
他扶着我的腰追过来,我一个措手不及,牙齿磕在徐淮景的嘴唇上,有点疼。
卧室门突然从外面敲了两下。
我和徐淮景飞速分开。
我妈端给我一匾子葡萄:“干嘛呢你俩?”
我舔了下嘴唇,感觉是破了。
这让我格外心虚,所以说话特别冲:“干嘛呢干嘛呢?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妈眼睛一瞪,给我头上就一爪子:“吃枪子了你?!”
我没理,自认倒霉,把门重新关上,一回头就对上徐淮景似笑非笑的眼睛。
就像是在笑我到底没亲下去。
还好,他没生气。
但我有点恼羞成怒。
“都是你,”我把葡萄放在桌子上,气得扯他嘴巴,“你刚才想干嘛?嗯?不想好了!”
徐淮景被我扑到床上,笑道:“分明是你自己惹阿姨不高兴,被打了还怪我。”
徐淮景笑起来真好看啊,把我眼睛都给看直了。
我的手肘杵在他的脸边,手指摸摸他湿漉漉的睫毛,他闭着眼,我手拿开时又立刻睁开,黑漆漆的眼珠子里面是我的倒影,他看着我,只看着我。
“那天晚上是你先亲我的吧?”
我开始跟他算账。
徐淮景眨了眨眼:“你先亲的我。”
我皱眉:“胡扯,是你先亲的我。”
徐淮景依旧坚持:“你喝醉了,记错了。”
是啊,我喝醉了。
所以真记错了?
我将信将疑:“可我喝醉不断片。”
我又不是没喝醉过。
徐淮景收起脸上的笑,突然就不高兴起来:“好,那就是我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