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遇抬手轻轻捋着她颊边的头发,喃喃低语:“我当时还想着,这小姑娘怎么能那么软。”
乔落苏佯怒捏他腰:“七岁就不正经……”
“没有。”他笑了笑,吻她,“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
“……不是最好。”
乔落苏咬了一口他的唇,继而自己也觉得好笑。
七岁啊,七岁她还什么都不懂,看老师跳《长恨歌》,也丝毫不能意会李隆基和杨玉环之间的感情。
陈嘉遇怎么可能七岁就对她有非分之想?
“问完了?”陈嘉遇不再给她准备的时间,“问完该我了。”
乔落苏羞愤地瞪了他一眼,下一秒,便忍不住咬紧唇,指甲抓住他肩膀。
“陈嘉遇……”
“嗯?”
“陈嘉遇……”
“嗯。”
“老公……”
“我在。”
她不停叫他,他也不厌其烦地回应。
凌晨两点,浴室里热气蒸腾,乔落苏穿着浴袍盘腿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拆她的头发。
发髻散了,像个女鬼,三股辫也被折腾得乱七八糟。
陈嘉遇洗完澡出来挨着她坐下,接过她手里的辫子:“我来。”
乔落苏狐疑地转头:“你会吗?”
“试试。”他扯了扯头发上的小皮筋,“先把这个拔下来?”
“你别拔——”
“知道。”男人温温地看了她一眼,手里动作很细致,“放心,不会弄疼你。”
陈嘉遇拆得比她自己还认真,怕弄疼她,对每根头发都如履薄冰。
四条小辫子,发髻上的半盒一字夹,足足拆了两个多小时。
后来她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头发已经被梳整齐,而她也躺在床上,还换了新的床单和被套,有晒过阳光的气味。
乔落苏抱着松软的被子翻了个身,睁开眼,并没有陈嘉遇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