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茫然了一瞬,“我不知道,我觉得很奇怪。”
“我觉得你回一趟村里,说不定会有收获。”太医令道。
立夏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生理期结束后,立夏就启程了。他把身上所有的银钱都给了太医令,但太医令没收,还给他安排了回去的车马。
临行前,太医令只说了一句:“小友,若有后续,记得来信与我讲讲。”
立夏应了,谢过他后,踏上了归途。
山遥路远,有了期许,倒也不觉得疲累。
一回到村中,他就直奔着楚子去了。
行经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时,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他,叫他出去玩。
立夏停住了,像被什么吸引了似的,慢慢走到了空地上。
“……”
“立夏,回来啦,今日学了些什么,累吗……”
“立夏,早晨你去哪了,怎么没去学堂……”
“立夏,娘撑不住啦……”
雷声轰鸣,漫天雨声中混杂着凄凄切切的哀乐,他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很多人,只是眨了眨眼,又全都消失不见。
“谁,在说话?”立夏迷茫地张望着。
好像下雨了,可今天分明是个晴天,哪有雷雨的影子。
他呆立了片刻,才突然醒过来似的,问自己说,“不是要去楚子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脑海中有东西一闪而过,但他想不起来了。压下疑问,立夏回到了大路上,快步往楚子赶。
明明外头很热,但楚子里竟然真的很清凉,很舒服。
他找纪老幺说的那条水沟花了点时间,不过幸好,还是被他找到了。
石头还在那,但上头早就没有血迹了。
立夏跪坐了下来,他从布兜里拿出了书,徒手在石头边的泥地上挖了个坑,把书埋在了里面。
“纪哥哥,”立夏眼里含着泪,“我来看你了。这书给你,你拿着,千万不要忘了我。”
“回来的路上,我听赶车的伯伯说,高山上有一种植物,它名字的寓意特别好,叫当归。”
“何药能医肠九回,榴莲不似蜀当归。它有思乡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