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眼真真看着他们受苦受难不是?”
“不过我也知道,这些年我对他们的贴补也确实够多的了。”
“日后我也不会再贴补他们什么了。”
“菱儿,你去帮我同你父亲说道说道,别把掌家权从我手上拿走。”
“我活了大半辈子,可一直都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现在都上了年纪了,却要如此不得脸。这跟要了我的命又有何区别?”
方菱冷哼一声,
“继续将中馈交由你打理,是等着你们吕家人将国公府整个蛀空不成?”
“国公府的中馈是用来养国公府上下几百号人的,不是用来养你们吕家的。”
“娘家人是亲人,那婆家人便不是亲人吗?”
“祖父在世时,对你也算是情深义重,也是将你捧在手心疼过的。”
“所以,在你眼里,祖父以及祖父的血脉便不是你的亲人?”
“祖父若泉下有知才真的要心寒。”
方菱提到祖父时,吕如霜有一瞬间的愧疚。
不过,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老侯爷在世时,对她确实不错。
可是,他已经死了。
“继祖母你的掌家权必需交出。”
“还有这么些年来,吕家从国公府搜刮去的东西,我也会有办法让他们连本带利全部吐出来。”
方菱说着,上前几步靠吕如霜更近了些。
“你真得打算一点余地都不留了吗?”
吕如霜脸色煞白。
吕幔青也在一旁帮腔,
“得饶人处且饶人,别为了一点子银钱和物件,便伤了两家人多年的情分。”
“余地?你们吕家人不配。”
方菱直截了当地说。
她知晓,前一世,父兄被诬告通敌叛国而获罪时,吕家人却春风得意。
那时,不仅是吕如霜和吕幔青,甚至整个吕府的人都在忙着帮方心月,将父兄的罪名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