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命呢?我的家呢?
这个地方有法,为什么不讲法呢?
我在堂前跪着,任由他们拉扯劝说,从头至尾只有一句「请大人依律断案」。
最终,这对母子被丢了进去。
纵火,无论古今,都不是小罪!
我筋疲力尽地从衙门出来,已经是下午的事。传来作证的街坊邻居对我指指点点,左右不过「白眼狼」「不孝女」的话。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我不回应。
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无处可去。
过节的热闹还未褪去,大街上依旧喜气洋洋。人人穿着鲜亮的新衣裳,或忙着串亲戚,或急着拉上三两好友去茶馆坐坐。
闹市里吵吵囔囔,而我身处其中,却好像从未融入过,我努力地活着,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下场?
我呆呆地站住,迷茫地看着人群。
来这里的一趟,到底是意外的恩赐,还是,还是犯了太多错来赎罪的啊?
身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突然一辆马车停下,一只手挑开门帘,露出一张艳丽的容颜。
他和我对望,眉目微蹙又舒展,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溢出笑意。「这是与人打架了?」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狼狈模样遇见姬珩,他款款下来,含笑的眼眸上下打量我:「这般狼狈,怕是输了。」,一边打趣,一边解下自己的斗篷。
被温暖的斗篷包裹住,我才感觉到寒冷,有了对比才知道,只穿着袜子的脚此刻冻得没了知觉。
可身体上的冷怎么抵得过心里的,委屈的泪水决堤,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小匣子,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匣子上刻的梅花纹饰上。
「你说,我,我这辈子也没干过什么坏事,为什么总那么倒霉啊,在这里活着,怎么就那么难?」我抬头看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看我接近崩溃,他收起调侃,又仔细地打量我,瞳孔突然一缩,落在我露出的一截烧伤的小臂上,随即明了:「走水的那户竟是你家!」,语气里满是震惊,我点点头。
「先上去再说吧。」
突然,拥堵的人群里传来
骚动,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匆匆赶来,完全无视姬珩,反倒是凶神恶煞地瞪着我,大喊:「拿下!」
「干吗!」我吓得缩在姬珩身后,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惊恐地看着一群不断靠近的人。「姬珩怎么回事啊?」,连声音也在抖。
他回头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转头冷眼看向为首的男子:「裴统领,抓人也得有个罪名吧。」
裴统领不屑地嗤笑,抬着下巴看人:「一个敌国不要的弃子以色侍人的东西,凭你也敢管我行事?」
说着,向前微倾身子玩味地打量着姬珩:「你以为你攀上贤王就了不得了?这次可是贤王下的令。」
我不知道他们讲什么,只是看着姬珩的眼神越来越冷。
「哼!腌臜泼才罢了!也就贤王视你如宝,本将军是见一眼都嫌脏。」
他不耐烦地催促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