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万块钱够做什么?
但是想到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除了听从爸妈的话,她还有什么选择吗?
不情愿地从褚明恒手中扯过银行卡,塞进包里。
此时,不止瞿筱筱在想着爸妈,爸妈两人也在想着她。
飞机上,佘云英眉头紧蹙,脑海中不停想象着女儿回到家,看到书信时的失望和可怜模样。
一颗心就像是泡在酸水里,饱经折磨。
要知道她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那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长到这么大就没吃过什么苦。
大学刚毕业就遇到这么狠心的父亲,心里肯定很难受。
想到这,斜睨一眼闭目休息的丈夫,嘴角下压,直接伸出手,对着丈夫腰间的嫩肉狠狠一扭。
“嘶嘶嘶——”
瞿涛被突然袭击,差点直接尖叫,只是看着眼前的环境,他努力压低声线,发出痛呼。
扭头不解地看着妻子,眼神中全是疑惑。
佘云英冷笑道:“你倒是睡得安心,还不知道我们家筱筱要吃多少苦头,你居然还能睡得下!”
她是越想越气,揪起肉就没有松开的迹象,甚至越来越用力,直把瞿涛疼得呲牙咧嘴。
为了自己的往后的生活,瞿涛连忙解释道:
“筱筱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疼她。你就放心吧,有褚小子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而且她回家不也是想给我们做饭吗?去社区也一样,都是做饭,也不枉费她学了四年‘烹饪’。”
此言一出,佘云英手里再次用劲,警告道:
“都说了多少遍了,女儿的专业不叫做饭、烹饪,那叫食品科学与工程,你再敢败坏女儿的名声,看我给不给你点厉害瞧瞧——”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食品科学与工程,食品科学与工程……”
话虽如此,可瞿涛心里却不这么想的。
他会错念,那还不是女儿筱筱的缘故,每次说自己的专业都说是教人做饭的。
尤其是在国外学,还美其名曰“新西方,”与国内正好一东一西契合。
如此长年累月下来,他说错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好吧。
甚至想到这,他还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如果这种想法被瞿筱筱知道,肯定要和自己妈妈一块,给对自己定位不准确的老瞿来上一点爱的认知教育。
只可惜,她现在已经被金钱牢牢栓住,正在前往民生路社区的路上。
阔别一年,她觉得城市又产生了不小的变化,愈发繁华,还有不少她没见过的新店。
尤其是那些新开的餐厅,仅仅是闻着从店里飘到公路上的香味,嘴里的唾液就不自觉分泌,直至盈满整个口腔,天知道国外的餐厅和国内区别有多大!
她每次都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手艺。
在她沉浸于城市的变化和美食时,褚明恒却误以为她心情不佳,所以才一直不言不语望向窗外,显得格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