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容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在屏风外的小榻上翻了个身子,猛地瞧见沈默只穿着白色寝衣,安静的站在门内。
她翻身下榻,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公主,怎么了?”
“快快快——”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催促的声音,幼容吓得睡意去了个大半,小跑到门内,抓住沈默的手臂,“公主,难不成咱们又被追杀了?”
沈默挣开幼容的双手,转身走到圆桌前的软椅上坐下,“不像是遇袭,恐是临安城发生了大事。”
她倒了一杯热茶,莹白如玉的手指端起青瓷雕花茶盏,转头看向雕花窗,天还黑着。
幼容了然的“哦”了一声,走到沈默身边站着,“难不成是北凉皇帝要来亲自迎接公主?”
沈默:……
她喝了口茶水,抬头看着幼容一副天真疑惑的模样,忍不住摇头。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原主性子蛮横骄纵,行事作风不动脑子,跟在身边的贴身大宫女自幼便跟着她,也是个没脑子的小丫头。
她在西凉国虽是个身份尊贵的公主,可在北凉却是不同。
于北凉皇帝来说,她只是一个和亲公主而已,并不足以让北凉皇帝如此重视。
“长乐公主,您醒了吗?”
门外是韩络的声音。
沈默淡声道:“本宫醒了,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
隔着一道门,韩络道:“回长乐公主,寅时末,宫里传来消息,太后殁了,陛下下了一道口谕,命廖公公亲自前来驿馆,现下廖公公已经出了皇城,卑职是来请长乐公主穿戴整齐,来驿馆大堂候旨。”
太后殁了?
沈默放下青瓷雕花茶盏,“知道了,本宫待会就下去。”
“是。”
韩络应了一声,离开了房外。
待脚步声离得远了,幼容忽然间高兴的拍了一掌,兴奋的压低着声音,“公主,太好了!太后殁了,根据北凉的规矩,举国上下一百天内不得婚嫁,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想法子离开北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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