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周宴河微微蹙眉,抬起左手手臂,右手漫不经心地绕着圈,解着手上的白绷带。
随着他说话,线条流畅的下颌处汗珠滚落,直接滴落在他凸起的修长指骨上。
江汀听到自己吞咽的声音。
她红着脸,别开视线。
“哦,奶奶让我叫你下去吃饭,都等你呢。”
周宴河缓缓抬眼,视线极慢地从江汀偏侧紧绷的纤细白皙的脖颈游离而过,最后落在她白玉似的小巧耳坠上。
目光沉晦如渊。
不久之前,他还含住这块柔软,深深地吮吸亲吻过。
运动过后,身体感官越发活跃躁动,只需要一点撩拨,就绵延成无法扑灭的暗流和欲丨火。
周宴河调整了下姿势,微躬着身体,靠在门板上,声音不由低沉发哑。
“你们先吃,我洗个澡再下来。”
“哦,好。”
江汀又站了两秒,转身离开。
周宴河目光放肆跟随,直到她消失在楼梯里,才收回目光,低头瞥向宽松的运动短裤,又蹙紧了眉头。
听江汀说周宴河运动了要先洗澡,老太太抱怨了两句,也没再等,将饭菜分出来一部分,三人就用餐了。
“晚上几点的飞机?”
顾老太太主动给顾亦清夹了一块鱼腹上最滑嫩的部分,放在顾亦清的碗里,算是为之前的龃龉划上了休止符。
“谢谢奶奶。”
顾亦清也顺着台阶下,承了这份好意,也给老太太夹菜,“八点,我大约五点去机场。”
“我下午要和王太太打牌,可能送不了你了。”
“不用送,多大人了。”
老太太笑了笑,眸光温和注视顾亦清,“不论多大人,还是我乖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