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到了车库,正准备开门上车,看到车库里那辆看起来格格不入的越野车,又驻足看了两眼,才拉开车门,坐进了她那辆小甲壳虫。
车真的有些旧了。
火打了两次,江汀又踹了一脚,才发动引擎。
江汀慢吞吞地将车从地库里开出去,忽然看到老宅正门口站着个人,长身玉立,又矜贵不羁。
在路灯下,拖着长长的影子。
江汀缓缓停车,探头朝周宴河看去,“你在这儿干什么?”
周宴河上前两步,手臂撑在车顶,微躬下身,看着她:“方便搭个车吗。”
江汀有些吃惊:“你不在这里住?”
“不了。”
周宴河说:“刚刚我公司同事打电话,我现在要回去一趟,但喝了酒开不了车。”
江汀点头,伸手解锁:“上来吧。”
周宴河绕过小甲壳虫圆钝的车头,拉开副驾的门,坐了上去。
江汀车型本来就小,空间自然比不得周宴河在国内惯开的那辆大g,或者车库里停着的越野车。
他坐在上面,那双长腿根本伸展不开。
看起来有些憋屈。
更要命的是,周宴河坐上来后,车厢里满是他身上的气息,江汀轻轻咽了咽喉咙,登时她觉得整个空间都被压缩了不少。
她握紧方向盘,干笑了下:“我这车,真委屈你了。”
“不委屈。”周宴河慢条斯理扣安全带,“我觉得挺好的。”
他又说了个酒店地址,“麻烦送我到这儿。”
江汀知道这个酒店,距离小姨住的唐人街不算太远,距离她住的公寓也不远。
“好。”
江汀重新发动车。
她那辆小甲壳虫一如既往的不太配合,打了好几次,车才发动,甚至发动那一瞬间,江汀觉得自己听到了车里传来的叮铃哐啷的声响。
江汀觉得自己宠辱不惊,只要脸皮厚,什么事都能淡定以对,但这一刻,也绷不住有点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