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崇赞同的点头。
“是!嫂嫂说的很对,四哥不是个有良心的!以你为质他不会心软。说不定还会先一步杀了你,让天下人知道我为了谋反胁迫杀害有孕的皇后!天下的舆论会站在他那边。”
温含章将莲心推到了宇文崇面前。
“所以嫂嫂你为什么还要对四哥有期待呢!我从前也有期待,觉得四哥肯定不会对我不好,最后我却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
温含章心中一紧,面上如常。
难道宇文崇察觉到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还在期待呢!我更希望天下太平,你们之间不要起纷争!”
“若不是心中有期待,为什么会对腹中的孩子这么看重,我既然敢做这件事,那就是有人接应我!不仅仅是农安,西京也一样。”
“这不仅是圣上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出了任何事情,受苦的只有我!”
“说的也是!他养了我的孩子几年,我自然也会对他的孩子视若己出。”宇文崇笑着附和。
直到夏至之前,宇文崇再也没有来让温含章写过家书。
院中的侍卫换班变得更加频繁,温含章知道他们就要行动了。
她没有这里的地图,并不知道要朝着哪个方向走。
但是跟着宇文崇,她并不能确定自己最后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
而且她的身边还有倚梅、素梅和韩岩之,她无法抛下他们。
夏至,温含章被鼓声惊醒,素梅和倚梅像是惊弓之鸟一般挡在她面前,抖若筛糠。
“娘娘!”
“不用紧张,他们要准备去西京了!”
倚梅和素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慌张。
温含章和韩岩之四人被塞进了囚车,温含章还是第一次坐囚车,太阳热烈,她只觉得炙烤。
“宇文徵登基以来,广兴土木,行事昏庸,残害忠良……”
宇文崇站在高台之上,慷慨激昂的陈述宇文徵的罪责。
韩岩之气的拳头紧握,温含章劝道:“你最好不要说话,也不要发表什么言论!既然这些人站在这里,那便是被洗脑成功了!你说出来的任何话都只是会让他们群情激奋,最终会让你丢了性命。”
韩岩之泄了气。
“娘娘,我们……能活着去西京吗?”
“大概可以吧!毕竟宇文崇想要的不仅是九五之尊的位置,还有让圣上心中悔恨!”
她不知道宇文徵和宇文崇两兄弟为什么会闹到如今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但宇文徵做的事情绝对超乎常人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