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轻轻拍了拍白玉瑶的手背。
他神情平静,不慌不忙地说:“上门女婿也是人,为什么不能谈仕途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县尉大人对自己的仕途可能看不清,而我这个局外人却能看得明明白白。”
曹正再次审视江羽。
眼前的江羽,虽然是上门女婿,但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并不寻常。
曹正见过许多人,像江羽这样的人并不多见。
曹正冷冷地说:“本官倒是要听听,你有什么道理可以说。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白家不仅要面对李郁的压力,还要承受本官的怒火。”
江羽自信满满地说:“县尉大人在永宁县任职,一直公正无私,深受民众爱戴,政绩斐然。
然而在任上十五年间,经历了四位县令,您始终未曾变动。”
“曾经的永宁县县丞,一跃成为了县令。
县丞升为县令也就罢了,毕竟他是副职,官职比您还高。
但是县衙的六曹佐吏,却绕过您,成为县丞,甚至超越了您,最后还当上了县令。”
“甚至,直接从朝廷调来的县令,比如现在的县令王越。
可您依旧还是县尉。
可以说是铁打的县尉,流水的县令。
县尉大人是否考虑过,为什么会这样呢?”
江羽看着曹正,神色平静,气质儒雅。
曹正的眼睛猛地一缩,江羽对他的事情竟然一清二楚。
不过仔细想想,也合情合理。
江羽来找他,想请他帮忙,肯定事先摸清了他的底细。
只是江羽没提具体的事,反而聊起他的仕途,这让曹正明白这是江羽的谈话技巧。
曹正也好奇江羽会怎么说,于是顺口问道:“为什么呢?”
江羽回答:“当官不仅要有足够的能力,更要知道人情世故。做官不仅是做事,还要懂得做人。”
“县尉这个职位,在我看来,就像朝廷的宰相。宰相要上应天意,下安百官。曹县尉你能让永宁县的百姓安定,这是下安百官。那么,上应天意呢?”
“在永宁县,毫不夸张地说,县令就是这里的皇帝,掌控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