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弓的言语动作,也带出了他的脾性,刚正不阿、眼里不揉一粒沙子。
挨了一个大脖溜子的赵老大有些委屈的看着李胜利,也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显然赵老大也是经常挨这位肖大爷揍的,眼里只有委屈,没有丝毫怨恨的神色。
看到赵老大脖子上殷红的手掌印,李胜利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
老妈韩金花的大脖溜子,跟肖长弓的一比,简直就是按摩。
“我跟洼里村的赵满奎论兄弟,他们仨叫我小叔,不知道怎么称呼?”
辈分定好了就不能乱,李胜利面对黑脸肖长弓,虽说有些打怵,但一点也不能怂。
为了不让赵家三兄弟继续挨揍,只能他顶上去了。
“我叫肖长弓,以前是地主家的长工,现在是射箭的长弓。
北新桥的保卫股长,赵满奎的战友,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是战场上的生死兄弟。
你跟他论兄弟,也就是我兄弟,我这人没文化还直肠子,脾气也不好,不愿意就叫我老肖好了。”
耿直的老肖跟个活骷髅似的站在面前,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别看他瘦的跟竹竿似的,但双眼之中却凶光四射,一副择人而噬的凶虎模样。
“肖老哥,东西是我让有方带的。
本来是打算给你的,但现在看来,给了你也不会要。
那就给看仓库的人吧。
早报损跟晚报损没两样,下面村里条件不好,这点方便还是要给的吧?
我们不走你的后门,走库管的后门,这不违反规定吧?”
小叔李胜利的话,让赵家三兄弟,一齐缩了脖儿。
这位肖大爷哪哪都好,就是好打孩子。
每次三兄弟到城里串门,多半是要挨揍的。
肖家的孩子被打的受不了,也经常跑到洼里去住,家里厢房的床架子,就是给肖家孩子准备的。
别说是这么顶撞了,在肖家,眼神不对,都要挨揍的。
李胜利这边面对状如凶虎的肖长弓,也是手心冒汗。
这位战场上下来的凶虎,多半是有战争综合症的,耿直的令人发指。
刚刚的话,也是他揣摩着肖长弓的性子来的,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说的对,送礼我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