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赵满奎父子的惨状,柳爷脚下一顿,就拉开了与李胜利之间的距离。
自家这位传承人,多少还是有些阴的,别靠的太近,让他给害了。
回到家里,马凤兰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知道今晚赵满奎不会回来一起吃饭。
见李胜利两人回来,她一顿菜盆,精神有些萎靡的赵家三兄弟,就赶紧上桌,等海爷、柳爷夹了菜,立马就一通猛造。
吃完饭,天色暗了下来,老大赵有方,才从村里拉来了马车,三兄弟一通忙活。
所有的破被褥,还有三包旧衣服,就被装到了马车上。
此时,天也真正黑了下来,叫上海爷、李胜利,几人就慢悠悠的进了村部。
村部门口,有两人把门,见马车来了,赶紧开了木质的大门,让进马车之后,又匆匆把门关上了。
马车进了大院,又一刻不停地进了村部的粮库。
马车在空荡荡的粮库停稳之后,有些紧张的赵家兄弟,才放松了下来。
“老少爷们,这次咱们占了胜利大夫的光,人家走了自己的路子,多要了一车棉花。
谁家想要赶紧举手,我大概估了一下,连布头带棉花,一千二百斤上下。
还按照一斤杂粮换半斤的价叫行。”
进了粮库,关了大门,海爷这边直接就开了口,说完之后,黑漆漆的粮库里一阵嘈杂,洼里的社员们各自报出了自己想要的数量。
李胜利摸黑听了一下,有的要二十斤,有的要五十斤,十斤八斤的几乎没有。
“有方,一床被窝,能用这么多旧棉花?”
捅了一下看不清脸色的赵有方,李胜利悄声问道。
“谁家没个亲戚,棉花可不好弄,这些旧棉花洗几遍,弹一弹,跟新棉花没两样的。”
听了这样的解释,李胜利点了点头,这买卖还是可以做上一段时间的,用户群很大,洼里的村民,就是最好的分销商。
“海爷,超了一千一百斤,再叫个价吧!”
叫行,属于部分洼里社员的秘密,所以粮库里没开灯。
打着手电算完账的村会计张连福,报了一下数量,想要的人太多,一斤的价不成了。
“差不多就成了,你们咋还要起来没完没了。
一斤半,有没有觉着多的,就叫这一次了,有些亲戚家不着调的,等下次。
山上打粮那么轻省吗?”
海爷有些不情愿的加了半斤的量,这就是叫行,跟拍卖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