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法子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长好了骨头,他也不一定能好。
卧床不动七天,弄不好还会栓住,看运气吧……”
不做隐瞒的将实情告知赵满奎,李胜利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玉竹水,就等着他的下文。
“胜利,土鳖的事儿……”
赵满奎最近忙活的大事,都是围绕土鳖进行的,今天四哥赵满屯去李胜利那边看伤,好巧不巧的就提到了土鳖。
赵满奎觉得,他的本家四哥,在李胜利这边应该是可以治的。
“不着急去药材公司买。
冬眠的跟成药,差的不过是炮制而已。
让赵满屯家里的试试吧。
久病床前无孝子,万一治不好,就当是提前磨练他家里人的性子了。
赵满屯性格刚强,一旦瘫了,家里人再给脸色,多半活不过年的。
他要是自杀,老哥你的面子也不好看,现在折腾折腾他家里人,未必是坏事儿。”
治病,从来不是医生跟患者两个人的事儿,大多时候都要有家人的支持。
有些病患,得不到家里人的支持,原本能治好的病,不是放弃治疗就是放弃自己,这事儿没法说的清楚。
“还是你成,我督促着他们,让他们闹出点响动。
如果我四哥的腿好了,养土鳖这营生,也就水到渠成了。
等土鳖养上了,我答应你的半扇猪一样从村里出。”
明白了李胜利的意思,赵满奎脸上也带了笑意,四哥的腿要是好了,那就真是皆大欢喜了。
赵满奎说完,李胜利又说了下义诊的事,晚上看病,他有些抵触,心情不好也怕影响诊脉。
自己是过劳来的,对于过劳心里有抵触,年纪轻轻的再过劳回去,就不美了。
于是李胜利就提了一嘴,让洼里的社员,白天轮流去医务室。
赵满奎听完就答应了。
这是正事也是好事,现在出的义务工是整修村里的沟渠,社员的情绪不高,无非是磨洋工靠工分。
让社员们轮流去看看,不怎么耽误干活,不去看诊,也一样不出活的。
两人正聊着,拄着棍的海爷推开了正屋门,摆了摆手没让两人起来,而是带着一脸的凝重坐到桌旁。
“胜利、满奎,十包衣服卖了七百八十多,这事儿能做吗?”
喝了一碗玉竹水之后,海爷才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