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爷们是纯纯的工农子弟,还真不怕你。
说说吧,这事儿咋弄?”
见谢飞摆出了子弟范儿,李胜利也是有样学样,报了肖虎的名号,别说,江湖盘道还挺有意思。
至于敢不敢对谢飞下手,肖虎那边肯定是没问题的,李胜利这边,更没什么问题。
像今天这样茬架,对谁都是无所谓的,除了那个蛋疼的货,但跟谢飞这样,张嘴就问家门要报复的。
李胜利也不会惯着他,现在是六五年底,他一个工农子弟,还真不怵谢飞这样的大院子弟。
“有家门就好,咱们山不转水转……”
听着谢飞满嘴的江湖磕,李胜利没了新鲜感,也有些腻歪,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桌前。
“相遇就是有缘,我给你把把手。”
“你是中医骨伤,把手超范围了吧?”
虽说嘴上依旧不服气,但谢飞还是坐在了李胜利的面前。
“脉象不错,说明家里条件也不错,做人要惜福。
前人的荫庇,总有用完的一天,下来镀金,就要潜的深一些。
毕竟金子比较重,一般都在淤泥里,你说呢?”
谢飞这人,在李胜利看来,如果一切平稳,将来必然是高高在上的部委官员。
可惜有些生不逢时,但也不排除这货的家里会看风色,风雨之中倒不了。
那这货就没什么以后了,但不管现在还是以后,谢飞这样的,都不好得罪的太深。
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能把话当面说明白,李胜利也不介意利用一下谢飞。
南方能搞学习班,北方自然也可以的,洼里这地界就不错,如果谢飞有眼力界,合作是肯定的。
“你想让我擎头帮你搞南方的赤脚医生学习班?
哥们,路要一步步的走,别想瞎了心。”
第二次听到赤脚医生这个词汇,李胜利自然不会诧异。
谢飞是子弟,冯大姐是一代,职位到了,自然消息灵通,用词准确。
看着有些不忿跟桀骜的谢飞,李胜利说道:
“你是下来镀金的干部,别一嘴的江湖磕。
哥们,是你选错战场了。
到乡下刁难我这个送医送药的好青年,你小子才是想出头想瞎了心。
这次你同事只是挨了一个嘴巴,捎带被抓了蛋,下次再来可就不是这个待遇了。
洼里的事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咱们处处试试,说不准我还能帮你呢,毕竟我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