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被逐出家门了吗?就算是生了孩子,大房的产业也与她无关了呀!”乔玉溪很乐意在娘亲面前装小扮可爱,说话的神态也天真烂漫得很。
做娘的当然吃这一套,徐氏亲热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若有所思道:“大房的产业自然与她无关,但她娘亲的嫁妆……就有些不好说了
嫁妆是一个女人的私有物,就连丈夫,都没权利擅自动它,它最合法的继承人就是自己孩子。
乔薇自小养得娇,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清楚她娘亲娘给她留下了大笔丰厚的遗产,而这笔遗产,在她被逐出家门时,其实是可以全部带走的。
乔玉溪一心想着嫁入丞相府,不愿节外生枝,便道:“很多吗?不多就给她吧
徐氏拿帕子擦了擦唇角:“十万两
乔玉溪目瞪口呆:“十……万两?这么多?”
丞相府嫁女儿,也才随了两万两!一个药谷的小药贩子,怎么出手如此阔绰?
这么多钱,能买多少皮蛋呀?
乔玉溪一直觉得那个大姐是个穷酸货,没想到比她有钱多了,她吃味儿地揉了揉心口:“算了算了,就十万两而已,咱们有灵芝堂,赚得回来
徐氏沉默,半晌,才叹息着说道:“灵芝堂,也是她娘亲的
乔玉溪彻底说不出话了……
考场外,乔薇与众多送考的爹娘一样,焦急地等待着,不是她沉不住气,实在是头一回送孩子考试,心情难免紧张。
罗永年比她还紧张,汗水一层层地往外冒,再看别的爹娘,那恨不得冲进去替孩子考的架势,她算是最冷静的一个了。
也有没来爹娘,只派了仆从的,她身边就站着一个眉目清秀的绿比甲丫鬟,不停地朝里头张望。
“小少爷怎么还不出来?”丫鬟嘀咕。
乔薇好心道:“有两门考试,得中午才能出来呢
丫鬟感激一笑,对她来了几丝好感:“对了,夫人,你的狗呢?”她明明记得自己从酒楼过来时,看到她怀里抱着一条特别可爱的小白狗,因为那狗自己才故意站到她身边的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小白,八加九等于几呀?”考场的小隔间中,望舒悄声问。
小白盘腿而坐,数起了自己身上的毛毛,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八根,加,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九根,一共,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十七根。
“小白,十减三等于几呀?”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十根,拔掉,一根两根三根,还剩,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七根。
好痛痛!
“小白,九减十等于几呀?”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九根,拔掉,一根两根三根……咦?拔不够?!
“小白,二十减一百等于几呀?”
一百……
忍痛拔毛的小白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正午时分,孩子们陆续从考场出来,有官兵维持秩序,一切都有条不紊、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