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头还未被驯服的雄狮,被杂技团关在生了锈的铁笼里,喉咙里不断溢出可怖的低吼
它想以此威慑人类
有小孩被吓得直往大人怀里躲
榆尔没有往后躲避
就和现在她平静的望向对面的蒋骁一样。
当时,她也是这么平静的,毫无波澜的看着那头雄狮。
一道坚固的铁笼,隔开的是两个世界。
笼内是不甘的禁锢,笼外是向往的自由。
再怎么凶猛的野兽,迟早都会屈服于棍棒之下。
榆尔觉得,杂技团的驯兽师是厉害的,用疼痛教会野兽屈服,再用欲望教会野兽讨好。
庞大的身躯,只得紧紧依偎于人类身侧。
为了生存,它们不得不这么做。
被驯化的野兽分得清对人类的情感吗?
究竟是骨子里的惧怕?还是假意服从的爱?
“骁哥,过了啊。”
蒋骁抬眼,凌厉的下颌线透出不耐。
傅际洲笑着打了个茬
“我二哥还在这坐着呢”
傅渊也在看蒋骁,眼里情绪意味不明。
蒋骁忽地笑了“就你小子心善。”
两个小时的午饭时间,一群人都没怎么说话。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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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尔跟梁廷衡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这下她听见了不少人在窃窃私语,不过这些话倒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是冲着她同桌,那位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金毛来的。
梁廷衡默默在她耳边补了句“你旁边大少爷上课的次数屈指可数。”
“敢情是冲着妹妹你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