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
被子是加厚的鹅绒被,柔软又轻便,已经很暖和了。
只不过男人似乎仍然不怎么信任这被子,又或者不太信任林与鹤的回答。夜灯关掉后,陆难还是伸过手来,把林与鹤捞到了自己的被子里。
林与鹤:“……?!”
他有些懵:“……哥哥?”
他说话的时候,陆难已经用另一只手将两床被子叠在了一起,还把林与鹤背后的被角掖好了。
“睡吧。”
陆难说,“这样暖和一点。”
不只是暖和,现在已经是烫了。虽然两人都穿着睡衣,但彼此的体温似乎还是透过柔软的衣料传递了出来。
林与鹤甚至有些不太敢说话,怕自己一开口,气息就会直接打在人颈间。
“会传染。”
男人已经将他抱好了,结实的手臂揽在腰侧,将林与鹤整个圈在了怀里。
“传染?”
陆难放低了声线,尾音磁性得惹人耳根发麻。
“嗯。”
林与鹤很肯定,试图说服对方。
他却没有想到,男人非但没有被他说服,反而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让两人之间几乎再无一点缝隙。
以至于陆难的话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尖说的。
“那正好不用上班了。”
林与鹤:“?!”
谁能想到连续加班一个月依然能把轮值助理先累垮的陆董事长会说出这种话?
林与鹤简直又想去摸陆先生的脸了。
不过在这种时候,他也没敢做出这么主动的动作,男人抱好了他,就像哄着小孩子入睡一样,很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睡吧,乖。”
林与鹤抗争不过,只好妥协。
闭上眼睛的时候,他还在想,没想到陆先生还会这么熟练地拍着背哄人入睡。
林与鹤的身体一开始还有些僵硬,后来累得厉害,困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自觉地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陆难比他睡得晚一些,待男孩呼吸平稳之后才闭上眼睛。
他坚持要抱着人睡,不只是因为私心,也是因为这样能知道林与鹤有没有发热。
后半夜的时候,林与鹤果真烧了起来,陆难把人叫起来量了个体温,三十八度二。
陆难去找了袋退烧药给林与鹤喝,这个体温不算太高,林与鹤自己的反应也不大,就是困得一直揉眼睛,喝完药一躺下,就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