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不亮纳兰贺亲自去了一趟纳兰家讨要说法,管家左看右看,确定他只是一个人来的,直接就将人给撵走了。
临走前纳兰擎刚好回来,瞥了眼纳兰贺,嗤笑一声并不予理睬,可纳兰擎朝着纳兰贺抬手就是一拳。
“二哥,你为何要弄死了柳氏,她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
纳兰擎猝不及防地挨了打,脸色极其不悦,在管家的搀扶下站起身:“你胡说八道什么?”
纳兰贺举起手中的证词,上面还有签字画押,无法抵赖,纳兰擎瞳孔猛地一缩,这上头签字画押的人确实是他身边的随从,昨儿就不见了,但什么房屋地契,他一概不知。
“这是从哪来的?”纳兰擎伸手就要去抢。
纳兰贺冷笑避开:“这是云瓷借给三房暂住的宅子地契,柳氏死时却丢失了。”
见外头开始有人朝着这边看来,纳兰擎赶紧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再说。”
也不等纳兰贺拒绝,纳兰擎直接叫人将他给拽了进去,再关上了门,纳兰擎又命人将字据抢夺,撕了个粉碎再狠狠地砸在了纳兰贺的脸上:“混账,还敢威胁我?”
说着便又叫人将纳兰贺给痛打一顿。
不一会儿纳兰贺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脸上鼻青脸肿,还有血痕,纳兰擎抬脚踩在了纳兰贺的心口上:“卑贱的庶子也敢和我叫板,不自量力,说,人在哪?”
“二叔好威风啊!”
大门被踹开,云瓷眯眯眼看着这一幕,果然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一样的欺软怕硬!
纳兰擎蹙眉,正要呵斥云瓷却又看见她身边站着京兆尹,以及京兆尹身后的十来个官兵,眼皮跳了跳。
“大人,这事儿涉及人命案,我绝不敢袒护,还请大人还我个公道。”云瓷说。
京兆尹点点头:“县主放心,本官一定会追查到底。”
随后京兆尹便叫人将纳兰擎给带走,纳兰擎还要挣扎嘴里喊着冤,京兆尹却道:“纳兰二爷不怕丢人就随便喊吧。”
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不少人已经被纳兰擎的喊声给吸引了,纳兰擎觉得丢人,识趣闭嘴。
京兆尹带走了纳兰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纳兰老夫人和方氏耳中,两人立即就坐不住了,匆匆赶来。
云瓷正扶着纳兰贺起身:“三叔没事儿吧?”
“区区小伤,不碍事。”
“纳兰云瓷你又做什么?”纳兰老夫人见着云瓷眼皮就跳得厉害,这混账东西,连分家了也不消停。
不等云瓷开口,管家已经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经过说了遍,纳兰老夫人立即看向了方氏。
方氏满脸无辜,她还没来得及将房屋地契交给纳兰擎呢,被她收起来了。
可得契怎么可能落在纳兰擎手中呢?
“那地契是我当众交给柳姨娘的,是我母亲的陪嫁,昨儿却无端端地失踪了,又被二叔身边人拿去典当。”云瓷决定先发制人:“你们为何要如此心狠手辣,要了柳姨娘性命?”
面对质问,纳兰老夫人一时之间还不知该如何反驳,她指尖掐入手心。
“胡说八道,那地契明明是你父亲孝敬给你祖母的,你一定是弄错了。”方氏咬死了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