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相对而坐,陆琮眸色沉沉,问:“皇上什么态度?”
“回父亲话,皇上并没有打算将兵权重新交给儿子,更没有问起儿子是如何失踪,如何被救起来的。”
陆砚深蹙眉,按理说他是临安得力的少年将军,在边关屡次立下汗马功劳,又深得民心,当初收缴落在皇上手中的兵权就应该重新放回他手中。
可皇帝压根就没表示的意思。
“会不会和燕妹妹嫁给赵王做侧妃有关?”陆砚深猜测。
陆琮叹了口气:“不排除这种可能。”
“这么多年咱们效忠皇上,为何突然改向了赵王营地?”
这一点陆砚深十分不解。
嘎吱门再次被推开,是苑氏提着食盒子走了进来,将几盏补品取出放在父子二人面前。
“皇上注定是争不过太后的,这皇位也快做到头了,当初选择皇上,是因为咱们陆家从始至终都是蒙骗皇上,博取信任,否则这些年陆家也不可能去西北掌握兵权。”苑氏解释:“这次回来也是因为时机到了,陆家必须有从龙之功。”
而且恰好陆燕的年纪也大了,陆家要扶持陆燕一路坐上皇后宝座,再不济也是个贵妃。
到时候母凭子贵,陆家的荣华富贵就保住了。
“母亲为何笃定皇上一定会输?”陆砚深疑惑。
苑氏和陆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未解释,只说:“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只记得父母是绝不会害你的。”
见状,陆砚深也不再多问。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陆砚深在府上呆了几日,朝廷也没有任何表示,像是将他给忽略了。
他倒也不急,日日陪伴在陆老夫人身侧。
偶尔听着陆老夫人吐槽叶嘉仪的没良心,还有云瓷的心狠手辣,他不插话,只是默默听着,情绪像是波动不太大。
“大郎,这次祖母一定会擦亮眼睛给你重新挑选一个好姑娘!”
陆砚深顺从地点了点头,脑海里倏然想起了廊下一瞥,一袭浅色长裙站在人群中央,不知为何却格外的出挑。
让人一眼就记住了。
啊啾!
云瓷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吓得夏露赶紧去关窗户:“姑娘,入秋了,可别着凉了。”
“嗯。”云瓷漫不经心地将话本子翻了一页,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疾风来到窗户前:“姑娘。”
云瓷一听立即将话本子放下,坐起身子,急忙问:“如何?”
“棺木里确确实实地躺着陆二郎。”疾风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