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在而立之年,依旧没有得到乡试的身份,父亲又当如何?”
“这。。。。。。”谢艇玟一时语塞。
而立之年连乡试都没考上,若是殷实的家境还可以支撑,但若是贫苦人间可能会拖垮整个家庭。
乡试中举者被称为举人,每个月有官府出资赡养。不说有多少钱,但供给自己生活那是足够了。
同时还能开办私塾,教授孩童启蒙这也算是一个活计。但举人是身份是敲门砖,没有这层身份是断然不行的。
在场众人听闻谢淑婷的话,瞬间洞悉了一切,目光诧异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流寇。
此时的流寇,面容已不似先前那般坦然,多的是羞愧以及涨红的面颊。
“看来我猜对了。”
谢淑婷淡然一笑的抚了抚茶盏,浅浅抿了一口润利润喉道:“让我在猜猜你的想法,不。。。。。。是你们的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流寇咆哮的说道。
“哦!肯开口了。”
谢淑婷似笑非笑的捋了捋衣衫,朗声道:“你如今沦为阶下囚,说不说都没关系,毕竟这件事很好查。”
“查?查什么?”谢艇玟面露不解道。
“父亲可听‘武将造反昙花一现,文官造反祸遗三代’这句话?”
流寇神色一怔,惊恐的看向谢淑婷,声音颤抖的逼问道:“你。。。。。。你倒地知道些什么?”
“淑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谢艇玟也是沉声呵斥道。
在场众人亦是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这瓜今天吃的有点大,搞不好是祸牵九族的。
反观谢淑婷却是神色淡然,不骄不躁的解释道:“若是父亲今日遇刺身亡,来古县必然会乱,这是毋庸置疑的。”
县令是一县长官,若是县令身死,以来古县目前的情况,肯本无人可以总览全局,正好给了流寇可乘之机。
再者,自前任县尉身死之后,谢艇玟便上书吏部,陈述了来古县的情况撤掉了县尉之职。
回想谢淑婷刚刚所言,谢艇玟也不得不重视起来,眉宇间带着一丝愁容,看向流寇道:“你还不打算说吗?”
“哈哈哈!~”
流寇不禁朗声笑道,看着谢淑婷竟不显先前的慌乱,神色坦然的说道:“你猜对了又如何,今日之事我认栽,但下一个人会是谁,你还能猜得准?”
“你敢威胁我?”
谢淑婷不怒反笑,抚了抚茶盏淡然的说道:“下一个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成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