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认命归认命,她又是有多难过啊,因为她是真的爱上了,一颗心空落落无处安放,想哭。
胃口隐隐作痛,她从书袋摸出两粒仁丹塞进嘴里。
轰隆隆闷雷响过,天公似有酿雨之意,抬头时却见并未有雷,雷声来自身后的三辆大卡车,巨大的车轮碾压过泥土路面,过路的瘦驴受了惊,扬起脖子刺拉拉鸣唤,大卡车上卫兵荷枪实弹,押着一个头发蓬乱的小老头,倒捆着手,弯着腰低着头,脖子背后插着二尺多长的白纸板,上面写着汉奸某某某。
苏明珰自打来到北平,常常见到卫兵押着汉奸穿过四九城,开出城门外去行刑枪毙,平日也是害怕的,但此时更是毛骨悚然。罢了,离开真哥哥挺好的,离开便不会连累。
黄包车到达燕园后,雨点稀稀拉拉地出现了,向老先生请教了小食堂方位后,苏明珰告辞离开,找过去扑了空,校役说没有什么生日聚会,食堂今天被英文社的学生占去排练朗诵了。
看你这身行头,是女中的学生吧,小礼堂今天搞什么反封建反包办活动,来了不少女中和辅仁大学的学生,你要不去那边问问。
校役指了指小礼堂的方向,明珰狐疑地告辞。
此时雨势忽然大起来,她一时走不了,立在檐下避雨,老远望着小礼堂,学生们打着油纸伞三三两两地从那里出入,有两位女学生挽臂共撑一把伞,扬着脸朝二楼窗口唤:伍一帧!伍一帧!
明珰一顿,连忙用十指整理刘海。
然而二楼窗口探出来一个人,不是真哥哥,竟是西门老师的那个叫小五还是小六的花花公子学生。
伍一帧,车钥匙扔下来,彩带落你车上了。女学生娇俏地命令道。
小五将一把带着红玛瑙的钥匙轻轻抛下来,便从窗口消失了。
那红玛瑙苏明珰想起自己捡到真哥哥车钥匙的那天
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见女学生朝一辆黑色小汽车走去,正是那晚真哥哥送艳红去医院的那辆车。
她原就不明白真哥哥那晚在黑天半夜的情况下怎就很快找来了一辆车,当时情急没顾上盘问也没留意车钥匙,而此时脑袋忽然被什么点拨了一下,一念不对处处不对,小五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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