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亏归不吃亏,但委屈的小模样还是做足了。
都怪这个脚伤,太疼了,疼得我乱拽!真哥哥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这是第一次第一次
她本想说自己第一次这样失态,但楚海潮会错了意,以为她想说的是第一次被人亲,他不由叹口气,心想:谁还不是第一次啊,唉!!!
俩人红着脸沉默了一会,楚海潮觉得唇上的那份软挥之不去,不敢继续乱想乱思了,下车往驾驶位去了。
车子开到齐化门附近,苏明珰说:真哥哥,我父亲是个老封建,你就送到这里吧,被他瞧见可麻烦啦。
楚海潮有些不舍,问:你自己能行吗?是指她的脚伤,怕无人搀扶走不动。
不碍的,养几天就好啦。我下车啦。
好,你楚海潮依依不舍。
明珰看出他的情意,道:对了真哥哥,手帕弄脏了,我洗了还你吧,到哪里找你呀?
楚海潮说:辅仁大学男舍。
他哪里是个爱惜一块手帕的,他就是想再见到她。
苏明珰说:我走啦,你甭下车,我怕给爹爹看到。
她要走,却又停住了,站在车窗前问:真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帮你找到钥匙吗?
为什么?
因为我娘的死,就跟一把钥匙有关。她的声音不如之前清亮了,如果不是找不到钥匙,我娘兴许救得回来。
她的神情黯淡了下去,她之前所说的全是假话,全是成心诱惑,但这句话却是真的。
当年,苏明珰是个顽皮无敌的小丫头,有一次贪玩从她家大宅门跑出去,怕家仆抓自己回家,走之前从外面把大门锁了,钥匙还给顺走了。也就是在那天,她母亲突发急症,家人没有钥匙一时出不去,延误了急救时机。
这是她一辈子的悔恨,平日嘻嘻哈哈,从来不敢面对内心,但她始终认为是自己害死了母亲她也不知现在为何要对真哥哥说这些,这个男孩太好了、太良善了,从第一次邂逅就侠肝义胆,不由的就让她想起有娘疼的过去,她的眼圈红了,然后慢慢转身,走了。
楚海潮心里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怔在那里。
第章提亲壹
两只灰雀站在窗外的树枝上嘈嘈切切,方丞坐在大班椅里仿佛生了根。里外无人,虫鸣鸟叫听得特别清楚,此起彼伏,不知在争个什么。窗纱半掀半落,在他的身上落下一半阴影、一半阳光,明明无风,但他却觉得光影在自己身上剧烈揪扯,半晌,阴影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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