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始终柔顺,低着头听训,长公主却越想越气,终于是把自己气着了,跑到没有主人的慈宁宫囫囵睡了一觉,在梦中向母后痛骂这个混账。
她这会儿在梦中与母后相见,睡糊涂了,还会说些“本宫要杀了你”之类的气人话。少帝在床边盯了她一会儿,才把她抱了回去。
皇姐窝在他怀里,稀里糊涂地说梦话,“明明是……父皇不知从哪里搞出来的野种……”
少帝眼神冷峻,冰冷地审视着她紧闭的眼睑,又慢慢将脸贴近她的心口,听她心跳。
他绝非小时候的那副怯弱可欺的模样了,歪过头,靠着她温热的胸膛,神色寡淡而郁悒。
在父皇母后双双离去的岁月里,他们两个人,曾经在无数个夤夜里相依为命。
他甚至见过她第一次离经叛道的样子。
少帝那时候十五六岁,鲜嫩得很,像一朵湿润素净的白芍药,没有人教他房中事,连梦遗都没有。
她慢慢整饬着凌乱的钗裙,他转出屏风,从旁边蹭过来,害羞地垂着脑袋,就是不敢看她。
去慈宁宫的路九曲十八弯,她仍在走神,少帝拧了拧袖口,揉出一把细密的皱褶,龙纹碎得不成样子。直到过去半晌,才鼓起勇气伸出手,轻轻地碰她妃色团蝶百花凤尾裙上那一小块湿润的布料。
他有些懵懂,“姐姐刚才在和将军做什么?”
长公主偏过头瞥他一眼,噗嗤一声笑了。
“小孩子别问。”
下半夜,长公主从梦乡里慢慢地醒来,还有点困顿,只听见他很小声地说,“姐姐,帮帮我。”
甜得像小时候的撒娇。
她“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脱口而出,“要我怎么帮……”
“……姐姐。”
他喘息着,轻轻抓住她的手,探入堆迭的枕褥里,借她的手套弄身下半硬的性器。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少帝早起上朝的时候,她还躲在锦被里发抖。
他自己穿好天子朝服,凑过来为她打理凌乱的衣襟,轻声问她,“要不要叫面首来伺候?”
长公主啜泣着胡乱点头,没过多久,长公主府豢养的面首就被蒙上眼睛送进了殿中。后来这人因意图谋害皇室宗亲而被大理寺下令缉捕,擒拿归案时又被仇家毒哑了,用了刑也问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