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宇文稷的一个眼神,易佟立即会意,很快端着一碗牛乳茶走了进来,“爷,属下愚钝,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何时如此啰嗦,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宇文稷揉了揉太阳穴,一夜未合眼,此刻脑袋痛得快要炸开。
“您每次头疼难眠,都要喝孙嬷嬷的牛乳茶才能入睡。
孙嬷嬷从前是服侍皇后娘娘的,属下不敢怀疑,只是……属下总觉得有些不妥,又不得不说。”
“长话短说。别啰嗦。”宇文稷的头痛得早已无法忍受。
“您每次喝完牛乳茶,是睡得好了,头痛也能减缓。只是下一次再发作时会更疼,而且还会做噩梦。您不觉得不对劲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宇文稷意识到不对劲,抬起眼皮,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继续说。”
“嬷嬷来府里快一年了。也是一年前开始,给您做牛乳茶的,在此之前,并没有头疼的毛病。”
多余的话,不必再说。宇文稷调动内力将头痛的不适,强行压下去。
此时,端起那碗牛乳茶闻了闻,倒入一旁盆栽内,花儿当场变成枯黄色,紧接着整个植株全部萎靡成了一团枯草。
“爷……”
“呵,看来今天是加大药量了。此事不可声张,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把花儿埋了。这件事,不得让外人知晓。”
“孙嬷嬷,这个老刁婆,咱们爷如此尊重她,她竟要害爷。”王寻越说越气愤,提着佩刀就要往外走。
“站住,此事并非咱们看到的这么简单。孙嬷嬷是宫里老人,又是看着本王长大的,这事儿怕是另一隐情。”
宇文稷的头再次痛了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下。
“爷,是否要去请太医来瞧瞧?”
“不必!”宇文稷意识渐渐有些模糊,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去。
从前,他不是不知道这牛乳茶有问题,只是每次喝下,都能看见想见的人。易佟走后,宇文稷将牛乳茶的碗往嘴里控了控,几滴带毒的液体进入口中。
不多时,光着脚的女孩一身素白纱裙浮现。那身影分明是她,是她十二岁时的模样。
她善舞,还喜欢书法、绘画,诗文写的也不错。前世,没中毒前的白以檬,就是能文能武的天才少女。可惜那毒,害得她内力尽失,害得她容貌也毁了。
一舞作罢,白衣女人消失不见,“小白,别走……”宇文稷的意识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