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揉着太阳穴,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齐王,“你可有证据?”
“父皇,不是这样的,儿子身边人都可作证……”
太子闻言也跪下来,“父皇,明鉴,齐王分明是攀咬。昨日是木瓜兄弟娶亲,早半个月前定下的。主簿那边都是有记录的,做不得假。父皇齐王这分明是找不出所谓的小厮,故意栽赃木瓜。
木瓜虽说是奴才却也是东宫的忠仆,八年来任劳任怨,今日平白遭人诬陷,儿臣替他抱不平。”
承德帝摆摆手,示意他闭嘴,“朕算看出来了,你们自家给自家作证,朕问破大天,也得不出答案。
太子,此事无论怎样,都不该当众与齐王斗殴,有损皇家颜面,也有损你自己的身份。
身为太子,应时刻注意言行,克己复礼,以身作则。即日起闭门读书,无召不得外出。”
“儿子遵旨。”太子叩首谢恩后,扭头瞪了眼齐王。
老皇帝话锋一转,看向齐王,“老二,无论你是否有心窥探东宫,都不该以下犯上,当众与太子斗殴。即便知道太子言行有失,也该保全储君颜面。
即日起罚奉半年,闭门思过三月,全当小惩大诫。若干再犯,绝不姑息。”
齐王还想辩白,转念一想,便闭了嘴,也跟着叩头谢恩。
送走了两个不省心的儿子后,后宫淑妃的侍女过来传话,“陛下淑妃娘娘晨起有些发热,这会儿烧得更严重了。您去看看娘娘吧。”
毕竟多年的感情,听说也病了,难免有心,当即起驾春禧宫。
一进宫门就看就看见,年前齐王送给淑妃的块屏风,一怒之下,想到这些年他们母子对自己下药的事儿。将太医院所有太医叫来,轮番为淑妃诊脉。得出的结果令人咋舌,淑妃除了有些积食外,并无大碍。
之前那个负责淑妃病情的太医,当场被拿下。承德帝碍于沐王颜面,并未并未将事情扩大,只是罚她禁足春禧宫。说是禁足,该有的礼遇一样不少。
翊王府……
午饭后,知道小丫头装病,宇文稷还得配合着陪她玩。故意找来字帖,教白以檬写字。
要知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白以檬虽写得一手好字,却是实打实不喜欢练字的。
“王爷,您听说了吗,齐王、太子都被禁足了……”见二人这副模样,立即闭嘴。
难得的温馨被扰乱,宇文稷翻了个白眼,“沐王府小郡主的事儿,你查清楚了?”
“哎呀,这个不重要……不对也重要,只是当下不重要。你说,齐王被禁足也就算了,太子怎么也被禁足了?”苏北辰不知不觉已将点心全部消灭。
那是宇文稷买给白以檬的,小吃货看着自己点心不见了,真想暴揍一顿姓苏的。要不是宇文稷按着,她这会儿早就冲出去,踹飞苏北辰。
“父皇英明,怎么可能被太子的话糊弄过去?被人迷晕?那可是东宫,怎么可能?他干脆直说,内庭司治下不严好了。这不等于,打父皇的脸吗?”宇文稷握着白以檬的手,继续教她写字。看上去,对苏北辰的话,并不感兴趣。
“陛下既然知道,为何不严惩?难道是给太子留面子?”苏北辰撇撇嘴,继续喝着牛乳茶。
白以檬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那可是她的口粮,眼看就要没了。可宇文稷按着她,她也不好挪动,整个显得很别扭。
“不然呢?储君就是国家的根本,是一国的颜面。只要不是大错,父皇轻易不会重责。这一句,从一开始齐王就输了。”
说完目光落在刚写好的字上,看了半天,“小白,你好棒,写的真好。”
苏北辰扶额,糊弄傻子也得有个限度吧。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