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溪突然见在人群中看热闹的王马,他拿着一把刻着“神算子”的折扇随意的扇着,对方也注意到他。二人面面相觑,王马见宋无溪肩膀、左手裹得如粽子,率先开口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宋无溪没好气道:“得嘞,托你福,我活着,你这又故技重施,玩假死是吧?”
王马虚心得用扇子遮住半张脸,解释道:“卦象告诉我昨夜我有大灾,好吧。。。其实是贫道怕你如我先前说的那般有仇必报,所以贫道便躲了起来。
约莫在三更的时候,贫道就见着一黑影进来对榻上我放置的西瓜一顿乱砍,真唬人。。。起初没看清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
其实吧,做的事情贫道自是心里有数,真是怕了。。。”
宋无溪不理王马多余的闲话,问道:“赵武呢?”
“那遭天谴的啊。。。”王马叹气道:“昨夜大伙一群去找他,从村头到村尾找了遍,也不见得他人影。”
“村长在哪里?”
“吃喜酒的地方。”
远方的喜轿随着人群的议论声抬来,宋无溪与王马找了块地方听着人群的议论声,等着喜轿抬过。
“村长家真有福气,娶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婆娘,十有八九能生出儿子。”
“这可不,这喜事隆重着,等下还会有喜酒吃,听说村长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呢”
。。。。。。
宋无溪虽对热闹不感兴趣,但也真心实意祝福这对鸳鸯。
在喜轿路过宋无溪身边时,他突然感到一阵阴风吹过,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是否是巧合,花轿一角的布被轻轻吹起,露出一只惨白无血色的脚,脚上穿着一只湿漉漉的绣花鞋。
“这,这是。。。”宋无溪瞳孔微微颤抖,愣神一瞬。
身为道士他五感自然比常人强些,在那喜轿抬过时,他感到了一阵煞气,一阵非活人的气息,就如那日沉江女尸。
“哟,看上人家新娘子了?”王马打趣道。
“啧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宋无溪回过神来,示意王马在前面带路。
走在小巷的青砖上,离人群渐远。
王马走在前头:“你痊愈的真快。”
宋无溪打着哈欠,他现在这个状况应该好好歇息,奈何事态如此,应付着答道:“嗯,我也觉得。”
一入院门就见每桌上铺着红布摆着各式各样的农家菜,桌面菜色蒸腾,香味四溢。乡亲们坐在旁边聊得热闹,有些孩童见大人聊得入神无暇顾其,便直接上手抓起热乎的白馒头塞入嘴中,场面好生喜庆。
四处挂着红绣球,门上贴着对联:
“春窗绣出鸳鸯谱,夜月扞斟琥珀杯”
院子中央的木台上正有戏子唱着戏曲,锣鼓萧鸣,唢呐声啼。
王马走到了一个空座旁招呼宋无溪一起坐下,便开始吃起菜。
宋无溪倒没太大胃口,先去找了村长,对方一脸嬉笑的坐在正中央的桌子旁,宋无溪见村长貌似无意搭理自己,便回到位置上坐下。
他回想起昨日黄皮子的话,有福同享,黄皮子一路上救了好几次,他对黄皮子视如朋友。
宋无溪唤起兜里的黄皮子,见无所动静,他便望向兜里,却见兜里空空如也。
宋无溪扶额:“我明明把它带上了,难道路上跑丢了。。。或许又是自个跑去玩了,但这人来人往的村里他又会去哪里呢?万一给人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