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溪就这么开始肆无忌惮的脑补,慕容宵儡见宋无溪生根似地站住道:“道长怎么不走了,可是累了想停下来歇息?这还没走几里路呢。”
宋无溪一听轻咳几声便耐着性子继续赶路。
己生压低声音:“我觉得。。。加入极道倒挺适合你的。”
宋无溪一听有些恼火:“别拿我打趣,谁稀罕这破玩意,不人不鬼的。”
悼灵村旁有条路可直达市里,簌簌秋风吹,片片落叶飞,随风飘扬,悠然漾荡落叶,似落幕舞榭楼台。泥路依山谷,穿于松树林,盘旋曲折,蜿蜒深邃,似条浅带子缠于翡翠山峦。
若凝神抬望远方,可见峰峦起伏,重叠环绕,漫山红叶与黄叶交织,枫林尽染半山腰,织就了深秋彩锦,青瓦楼阁、农家院房山居野处,老松古木参天,岁月在里里外外留下斑驳的痕迹,不由感叹自然造化。
又走一会山路后,宋无溪感到兜里的黄皮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一脸警惕着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娃啊,有杀气,来者不善。”
宋无听此立刻把背上的慕容宵儡丢在地上了,拔出剑。在宋无溪的私人恩怨作祟,慕容宵儡一时间摔得找不着北,捂着脑袋,踉跄着起身,面露不悦:“怎么得个事啊?”
来者依着黑衣、黑布遮面,头戴着箬笠,身匿于林间,见被发现干脆就现了身:“请把东西交出来,若不从,那就莫怪小爷我刀不长眼。”
慕容宵儡面带讽笑,打量起来人,啧啧几声道:“有胆量是好事,可用错了地方,那就是惹祸上身了。以你一己之力杀死我们,恐怕难成。”
随后慕容宵儡倒也不嫌脏,随便找块地方随意抹几下就坐下,厚颜道:“本官文弱,还是旁观为好。”
俩娃娃在旁扇风附和着:“老爷好决策!”
宋无溪见几将此视为儿戏皱眉道:“何事不能好好商量呢?合着你就想看戏呗?”慕容宵儡不置可否,身子后仰,用手撑着脸光膜着。
宋无溪收起剑,对来者行礼道:“小道不知“东西”为何物?可否说得明显些?”
“舍利子佛珠。”
宋无溪将舍利子佛珠从包袱里拿出,正欲递给来者,被慕容宵儡拦下:“哇,这貌似是佛门的东西吧,你不问清楚他是何人就直接给他,况且他是如何知晓这东西在你身上?”
“也是。”
来者举牌,行礼道:“小爷来自于“清道夫”,咱“清道夫”并不会干恶事,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小爷不便透露雇主。若硬是要问个明白,只是说是物归原主。”随后拿出块木牌,以表身份,证明自己并未说谎。
黄皮子小声的道了句:“清道夫的人都是些刺客、佣兵、帮役,身上有着让人鬼皆怕的杀气,面前这人确实是清道夫的。”
他宋无溪真是孤陋寡闻了,“极道”、“清道夫”这江湖上的组织真多,合着他是一个都没听说,不过听名字他能猜个大致。
宋无溪将佛珠丢给来者:“那就物归原主吧。若无事,小道还要赶路,怕耽搁了时辰,就先告辞了。”此佛珠在宋无溪并无用处,也只有佛门的人知晓如何使用此物,对宋无溪来说似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毕竟终究不是他的东西。
见来者并无阻拦之意,宋无溪转身就走,其余人见此也陆续跟上。
慕容宵儡暗搓搓的趴在宋无溪旁耳语道:“你不怕他耍你吗?就真给他?”
宋无溪拍开慕容宵儡的手,皱眉道:“难不成还要留着给你当贡品吗?”
慕容宵儡故作思索,一脸憧憬道:“也不是不可以。”
宋无溪话哽在喉,也懒得搭腔,他跟慕容宵儡聊起来真有一种:老头子提水走十里路在烈日下浇田,浇完后发现竟是别人家的地的无力感。
进城前,不想惹人耳目的慕容宵儡向宋无溪要了件道袍披着,再拿麻布裹住脖子上的缝痕,至于脸上的,只是看着唬人,应该影响不大,通行证什么的,极道者身份千千万万,造假信手拈来,几人挺顺利的就进了城。
集市上熙熙攘攘,人们络绎不绝。
宋无溪发觉身旁那俩纸娃娃不见了:“不会又遇拐子了吧?”正纳闷时,回头就见那俩娃娃生根似的在一卖糖葫芦的老头旁站定,眼巴巴的看着糖葫芦,面上是渴望与期待。
宋无溪掉头就走,却被俩纸娃娃拉住衣角:“爹爹!买个嘛,买个嘛,我们饿了。”
宋无溪步不停歇:“小小年纪不学好,学说谎,纸人娃娃怎会饿?别闹腾,回去我若心情好给你俩点柱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