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姥爷疑惑的端详着手中的金刚橛:“所以说,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钉死他?”
东方明月毫不客气的夺过宋姥爷手中的金刚橛:“先生恐怕没这个本事儿。我来钉,这人魈已成了气候。
这些几件法器可以用来治住那没神志的人魈,在我钉死他前正好先用正枘六宫消耗他的元气。你们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在宋余潭扶着宋姥爷进屋,宋余潭透过窗户看见东方明月布置起法阵,他在大门口摆起个法台,正枘六宫与与之对应的剑、葫芦、锣鼓、道旗等等六法器置于其上。
“道友们,万万帮忙。”
东方明月毕恭毕敬的点燃三炷香敬起神来。
香炉中飘出缕缕轻烟,宛如瑞气萦绕,令人心旷神怡,为周围的气息添了几分肃穆与庄重,香炉上的神只若隐若现,似于这缥缈的氛围中传达着讯息。
渐渐入夜,雾气受尸气影响化为土黄色的雾气,空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
三人所处亮着光的院子在一片漆黑中显得格外醒目。破碎的窗户在阴风中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屋内隐约透出的微弱光线,更添一丝恐怖的氛围。
血雾中数道绿幽幽的眼睛上今日没烧完的行尸,这会儿在尸气的影响下成为了“不化骨”。
有正枘六宫加持的东方明月自然是不怕,况且他本就以一种傲慢的态度待人待事。
东方明月盛气凌人的手握铜钱剑斩向踏入院门的行尸。残缺不全的行尸很快纷纷倒地不起,东方明月意犹未尽的将行尸踩在脚下,嗤笑道:“哈哈哈,爽!好久没有这么斩过尸喽,道爷一生斩过的尸可是成百上千!”随后他嫌弃起来:
“咦惹,话说回来这东西真恶心,搞尸修要是能让肉貌跟生前一样就锦上添花了。啧,尸解成仙真不在乎自己变成丑东西。。”
东方明月厌恶的一脚踹开地上残肢断臂,他用符咒引火点燃面目狰狞的行尸。
土黄色的雾气突然化为血雾,远处传来沉重而压抑的脚步声。
“咚、咚、咚。”
在屋内的宋余潭也听见,他还听见了不知何处起,微不可察的三清铃声。宋姥爷头痛的毛病也突然发作,他低着头嘟嚷着:“铃声,怎么又是那不祥之兆的铃声?!”
远处有个身影缓缓的走向这边,尽管相隔很远沉重的脚步声还是清晰的映入所有人都耳畔。面色苍白的宋姥爷浑身哆嗦的靠在墙角,嘴唇颤抖:“来了,他来了!”
站在正枘六宫旁边的东方明月往屋里喊道:“莫慌,你们都不要出来!”
话毕,东方明月便与人魈打斗在一起。
宋余潭思索起来:‘乾道长说,宋无溪是要成仙,打算拿我跟老东西的命来渡劫,但是他为何又要留下正枘六宫、金刚橛与符咒这类对付人魈的法器呢?这都是对付他自己的法器,此作为无疑是费力不讨好。
惨白的月光透过血雾照进院子里,一人一尸打的很激烈。
东方明月挥舞着铜钱剑,剑势连绵不断,金色的残影融于血雾之中。人魈巧妙地躲避,同时以攻为守。一人一尸站位忽前忽后,时而翻滚在地,时而跃起在空中。
打斗从来都是以伤换伤或者是以伤换命的,东方明月起初却并非被攻势猛烈的人魈伤到分毫。但是之后他因心高气傲不慎被人魈抓住了重伤的空档。
被重伤的东方明月才意识此回的危险,面上惊疑不定他捂着心口呕出一口血,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被人魈抓下一大块肉、已经露出森森白骨的手臂,光是看着就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东方明月的身子不自觉开始颤抖,因剧痛有点神经质的他口中低声呢喃着: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伤得到我。他绝对不可能伤到我,一切皆为虚幻,唯心识是真实。不存在、伤是不存在的,我怎么会怕人魈呢。”
东方明月身子不再颤抖,就如伤口真的不存在一般。躲在屋里的宋余潭竟瞧见东方明月的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血肉,开始愈合起来。
东方明月神态自若的割破手掌,他将自己的血淋在正枘六宫上,掐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