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溪抬头却见皇甫火旺并未做出任何恐惧的行为举止,就如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宋无溪听见疑惑的皇甫火旺嘴里重叠着道出听起来口齿不清的俩句:“什么谁要醒了?”、“我听见他的动静了”。
周围环境突然发生了变化,空气中似有无形的东西将一切挤压得扁平,一脸困惑皇甫火旺被挤压得变形的身子与周遭的渐渐融为一体,无所察觉他如同水融入水里那般随波逐流,在被不可及视推嚷间塑造出萎缩的五官,四周更像是一摊烂泥。
皇甫火旺面目狰狞的五官表现出极致的恐惧,明明是很年轻的一张脸,却被他好似恶鬼的血盆大口拉扯出道道丑陋的皱纹,他作势大张尖叫,但是那叫声如鲠在喉。
皇甫火旺身体紧紧地蜷缩在一起,仿佛在恐惧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危险,双眼充满了惊恐,他的歪如勾的嘴巴艰难的一张一合,他的嘴巴周围的血肉似胶水遍布的蜘蛛丝牢牢束缚他般,他脸颊腮边包住唇齿的薄肉都要被神色癫狂的他撕裂开来。
“我、听、见、他、的、动、静、了。”
表面平静的宋无溪却不自觉退后几步:“我还以为我在这幻觉里没眼疾什么的,事实证明是我多虑了,我应该马上就能回去了,什么李耳、李太清,他们都是不存在的。
这会儿,明明正值正午,周围却越发的暗淡,如就像一片未分化的泥沼,混乱无序,弥漫着朦胧的气息。如混沌的黑暗如同厚重的幕布,将四周紧紧笼罩。无尽的雾气弥漫其中,掩去了先前的金锡暖光。
宋无溪望向那黑暗的天幕,他却感到刺眼,这漆黑一片里使人感到极度的不适和痛苦,他感到如同火焰般炙烤着他的脸。
周遭的空气变得滚烫,被强烈的光线所灼烧的双目几乎无法承受这种刺激。视觉与触觉带来的偏差让宋无溪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在面对旭日还是混沌。
宋无溪感到脚下重心不稳,宋无溪试着伸手去抓与幻觉融为一体的周围,他记得他跟皇甫火旺平板有个扶手,但是胡乱摸索着的他在抓向扶手时,那坚实可靠的触感却一闪而过——他面前的扶手竟然突然消失了!
随着空气愈发的厚重,周围不再是空无一物的荒凉。
宋无溪感到身后传来搁得人生疼的冰凉。结合幻觉之前发生的事来看,他推测,他现在应该躺在一口棺材里。
动弹不得的宋无溪听见俩个声音在对话,一个是他自己,一个还是他自己。
“你为何不能安守本分些?”
“噗,安守本分?本君可不像某人那般站着说话,不腰疼。宋无溪快死的时候你去哪了?还不是事事要本君撑着。”
“知世故而不世故。宋乾,你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出门在外,名声在于言谈举止。”
“嗯哼,让我来猜猜,我陈述的的事实戳中了谁的脊梁骨?我只是这几年不在,不是死了。
人生在世,可不就是活一个字?‘爽’。对于常人来说,最坏是死。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死了更好喽,尸解成仙。
啧,何必受气呢?我三观可正了。我不喜欢的人,一定不是好人。不喜欢我的人,也不是好人。
我骂那些人,是他们罪有应得,他们骂我,是他们没素质。
他们骂我,是他们有病,我骂他们。还是他们有病。”
“。。。。。。”
宋无溪打断道:“己生?嘶?还有一个不认识,你们俩个在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