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吃什么补什么,你是说啥自个是啥。”宋无溪见把王马收拾的差不多了,王马在地上哭天抢地、撒泼打滚:“哎呦喂,贫道怎么这么命苦——被不讲武德的年轻小伙子给揍了。
宋无溪见这般模样的王马,下意识退后几步,他不想再对牛弹琴便转身进了一间房,把门戴上。
己生回忆起王马刚才的那般模样,轻唤道:“无为。。。?咱、咱们。。。”
宋无溪靠门坐下,面露苦恼了:“悲矣,怎么又是他。他不会晚上夜袭我吧?毕竟借尸还魂这种事情他都干得出来,害我一次就有害我二次的可能。。。”突然话锋一转道:“嘻嘻,要不咱今夜把他打晕丢进黑水河里?到时候就说他被水鬼给抓走喽。。。”
己生叹气:“你刚刚可是把人家揍了一顿,他在地上缓了很久才起来。”
宋无溪不以为意,轻轻耸耸肩,手一摊道:“他居然还能站起来,我应该再打几拳的,这回真是便宜他了。”
己生抿了抿唇,又不说话了。
这时宋无溪兜里的黄皮子起身,探出脑袋,睡眼惺忪道:“什么打晕丢进河里?什么再给几拳。娃啊,你不是说不害命吗?”
宋无溪故作不明所以,将黄皮子的脑袋按回兜里:“这。。。大仙啊,您这是睡迷糊了,我哪会这么说,您也晓得我是怎样的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怎么会去做呢?我可是想都不敢想,毕竟咱都是行于正道之人。”
黄皮子打了个哈欠,困惑的眯了眯眼睛,从宋无溪兜里跳出,在榻上来回转悠。
宋无溪叮嘱道:“过会我要去黑水河边看看,你就待着这里,免得出去被人看见抓去煲汤什么的。”
宋无溪整理一下,从包袱里拿出一把铜钱剑、几个黄符跟一把小刀带在身上。
起去开门时,见王马正趴在门上侧着耳朵听,二人面面相觑,宋无溪指着王马道:“你。。。”
王马拍了拍衣服,装作无事:“你打算何时去捉鬼?”
“与你何干?”宋无溪没好气的一把推开王马,走出门。
王马扶了扶胡须,笑得贱兮:“看来是现在。”
若王马执意,宋无溪也赶不走他,他便任由王马在身后尾随。
“实话实说,我真怕你对我怀恨在心,干出半夜把我打晕扔进黑水河这桩事。你刚刚都把我打了一顿了,先前的事咱们都一笔勾销吧。”
宋无溪一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怎会干出这般劣事,况且,我压根不在意先前的事情,你别老觉得你有多大本事能害我,我劝你最好别把心思用在歪门邪道上。”
王马嗤笑:“好好好,你这么说,贫道放心喽。”
夜色弥漫,黑水河被月光的照得波光粼粼,如嵌花银链,漆黑的夜掩盖住了波涛汹涌的暗流,随着一阵江风吹来,江面上泛起了涟漪,倒映在江面的暗淡青山随波轻轻晃动。
树叶萧萧飒飒,层层随风响动。
宋无溪望着水面,在河边来回踱步。
这水里的煞气不仅众多而且混乱,也许是村民经常把刚出生的女婴溺死的原因。
宋无溪想:“若是婴孩怨气不散导致,为此建个庙烧点香火,拜段时间应该就能了事。但。。。”宋无溪捏起一把土,随着土在指尖随风飘散,不由蹙眉。
王马从一旁靠过来,接过话头:“但是治标不治本,并且祸源并非如此。”
宋无溪心生反感,对王马视若无睹。
宋无溪望向看似平静的水面,突然间月光出现,一抹艳红出现在河中。他眯起眼睛,见一双只穿着一只绣花鞋的人脚倒栽在河中,起起伏伏,好生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