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大伙都有目共睹,乾先生为大伙做的事儿功德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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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真是瞎了眼!什么‘乾先生’?他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们被他蒙蔽了心智!”糙汉的争辩淹没在人群的唾沫里。
陈逍遥看向那道士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再看向道士身后那瘦弱的女童,她目光躲闪、无助。那道士瞟了女童一眼,女童立刻佝偻起身子,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你们瞧瞧这女娃娃身上红印,怎么是我在胡说?”李尚起身作势要伸手去拉那女童,那女童却面露惊恐的后退几步,躲在那道士身后。
那道士面露满意的轻抚了几下女童的发,蹲下身子,用手指了指咬牙切齿的李尚:“女娃娃,你听听,那位伯伯说我欺负你,他这会儿还想对我们动手动脚。。。”那道士抿了抿唇,从面上挤出一丝委屈:“你来讲讲,倒底是谁欺负谁。”
大伙齐刷刷的望向面露胆怯的女童。
“是、是李伯伯欺负乾先生。”
“女娃娃,是不是这狗娘养的威胁你,”李尚上前就要对那道士动手,结果被动怒众人撂倒胖揍了一顿。
陈逍遥自然晓得那女童身上的红印为何物,他不免诧异周围人的坐视不管,不知那些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李尚看起来旧伤未痊,这会他要是放任不管,李尚不死也残。
“旁边就是鄂城,你们这动手要是闹出人命了,到官府那边可是都要杀头的。”想到此处,陈逍遥装作无意的提醒了一句,老百姓虽不懂法,但晓得杀人偿命,也都怕官。
那道士见陈逍遥坏了自己的报复,转身挂上一副客套的笑脸,但是面上仍旧夹杂着阴沉,语调轻浮的对陈逍遥道:
“这位。。。道友?可曾听闻‘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还有一句祸从口出,因果报应,你也听见那女娃娃说的话了吧?哦~对,是我疏忽了,也许你耳朵不好使,不过我倒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需要我再重复一遍给你听吗?”
陈逍遥沉默不语,双手捏成的拳头似乎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愤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在后头的宋无溪、言长寿姗姗来迟,言长寿见现场气氛不对,赔了上不是后将陈逍遥拉倒一旁:“你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没礼数。”
陈逍遥话一噎,他知道自己解释不清,就耐下性子。
那道士端详起三人,扶了扶墨镜,轻笑几声后语调突然放缓,摆了摆手:“无碍,我倒是不怎么在意此事,毕竟名声在外,有好有坏,我也不能强求别人对我的看法。”
在那道士的示意下,一些人扛起那不省人事的青年,另一些人按住地上胡乱挣扎的李尚,随后那道士便与众人带着那青年拂袖离去,任由李尚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咒骂:
“东方明月,你不得好死!”
东方明月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话说的轻巧:“嗯哼~我原谅你对我的恶语相向。”
随着东方明月走远,人群四散开来。
李尚只得求助于宋无溪一行人,宋无溪与言长寿并未看清刚刚那青年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在下倒是瞧清了,刚刚那小伙子应印堂发黑,面色苍白,目光无神,唇裂舌焦,元神涣散,确实是被脏东西拘魂,不过那道士瞧着不像什么好人,咱们也不能这么坐视不管。。。”
话毕,陈逍遥用余光观察起言长寿的表情,毕竟决策事情的是言长寿,陈逍遥试着软磨硬泡,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言道医,咱们这不是行程赶得紧比预计早到了两日吗,这会儿花个过午时间去帮人家瞧瞧也算是行善积德于无形。师父可是经常说什么:‘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言长寿望向那道士离去的方向,犹豫不定:“这、这。。。先不说咱们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那青年虽然是失魂,但是失魂的原因并无一个,咱们这会想帮忙也没用,那道士已经把人带走了,要做法事儿,一没生辰八字,二人不在跟前的,实在是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