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黑棺啊,这黑棺产自南天院。”
“南天院?”宋无溪轻念重复着,他转而细品起来,仿佛这是个什么新奇词:“多谢先生告知。”
捕快在叮嘱众人此事莫要声张,狄大人会还大伙儿一个公道后就带着黑棺离开了。随后,白事老头与八大金刚也回住所了。
宋无溪悠闲的转身回客栈。陈逍遥望着前头双手背后、步伐轻快的宋无溪:“这五行黄莲案的越来越玄乎了,听那领头的这么说,其余的尸体应该也不见了。”
“嗯,这一切无疑跟极道有关,那些尸体被用特殊的法子杀死,即使不尸解成仙也成尸魔,明日狄少卿定会因寻尸无果来请咱们帮忙。。。”
宋无溪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唉,已经戌时了。。。”
灯火通明,人影婆娑,青砖绿瓦,红木门窗。客栈亮着温馨而古朴的暖光。客栈内香炉轻烟袅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宋无溪、陈逍遥走在客栈的长廊上,二人隔着老远就听见热闹的房内传来聊天声。陈逍遥透过帘障看见房内有四个人影,他一时间还以为进错房间了。
宋无溪绕过站在门口的陈逍遥直接走进房内,他看见言长寿正与王马、周毅、易远尘三人有说有笑的吃着涮锅。
热气腾腾的菜肴摆满桌,餐桌旁的四人热情洋溢,如同所有的忧愁都被这美食和温馨的氛围所融,热闹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涮锅的香气与火候完美的结合,勾起了众人的食欲。
陈逍遥惊讶的看着这烟火气十足的场面,他的目光熠熠生辉:“言先生,今日这是过节?在下也去买罐酒庆祝庆祝。”
言长寿喊住要离开的陈逍遥:“逍遥,回来。你跟无为先去把熬着的药喝了,喝完来吃饭,你别吃太辛辣的这对你病情不好。年轻人别不爱惜身子,老了之后追悔莫及。”
“知道了。”
陈逍遥点头答应,随后他在言长寿的督促下老实的把药喝了,在喝完后他端碗坐在言长寿身旁大快朵颐起来。
陈逍遥见周毅、易远尘也在,他突然拘谨起来:“唉?这不是凌霄观的那二位道友吗?今早咱们在福生财撞见了。”
易远尘笑着致意,周毅也轻轻挥了挥手打起招呼。
言长寿边帮陈逍遥夹菜边道:“是的,你们今日撞见了?你有没守好礼数?”
王马轻摆着折扇打趣起来:“老言,你又在用你那老古板的一套约束年轻人了。”
“唉,老夫哪有?这都是为了他们好,老一辈走得路长自然晓得何为吃亏。”
晓得规矩的陈逍遥道:“先生,您还不了解在下是什么人吗?在下是那种会偏见待人的人吗?这天下走在道上的都是在下的道友。”
“看你这么说老夫就放心了。”面露满意的言长寿眉头舒张开来,他的脸上挂起喜悦的光彩。言长寿转头问起易远尘凌霄观近况:“你们凌霄观最近如何?”
“言先生,在我跟周毅离开凌霄观时,师父们在准备与其他观众的会面场地。众所周知,道门的各派师父们每隔三年就会聚在一块论道、交流心得。
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辨。以此消淡常日里各个门派矛盾。南方正一教的师父们也会来。”
听闻此言,言长寿的眼神中闪烁着的担忧同寒冬中的残雪。他的手指不自觉敲击了下桌面。
易远尘看出了言长寿在担忧何物,他善解人意道:“师父们并不会如弟子们那般听信江湖上的那些传言。
即使有些观主对清风观感观不好,平阳子师父说会在讨论时为清风观解释极道的事情。”
陈逍遥下意识道了一句:“真的假的?”他后知后觉自己这么说不妥便轻咳几声解释道:“咳咳,在下是想问,为何平阳子突然对清风观改观了?先前在下与他掰扯。。。咳,交谈时,他可不是这样的。”
易远尘神色凝重起来:“也许是因为龙虎山正一观的观主换人的原因。嗯,正一教的张平安气焰过盛,在之前‘泽山咸’闹事时,他出手相助功不可没。
但因‘泽山咸’在清风观与凌霄观待过一段时间,张平安就以此阴阳怪气了大伙一番。”
王马啧啧几声:“贫道就说年轻人不能太气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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