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卞面上的疑虑和不安都烟消云散:“知幻即离不离幻者妄也,离幻即觉不迷幻者智也,看来道长陷得深,”
“你为何要关心一个与你素不相识的人?”宋无溪面上神色复杂,从与隋卞在此处见上面时,对方就一直在他不经意间打量他,宋无溪一直对被他人注视很敏感,自然察觉出来端倪
隋卞倒是答得轻巧:“佛门自然以慈悲为怀,受观世音菩萨于苦海中指引明路。”
宋无溪回忆道:“你是蝉心寺的,从那串舍利子佛珠来看你在蝉心寺里应该是‘焦点’,可否告知小道,你与蝉心寺方丈的关系?,你很像我见到过的一个人,虽然我与那人只有一面之缘,有记混淆的可能。”
“蝉心寺方丈是小僧的舅爷,那舍利子佛珠是代代相传的宝物,失窃多年于不久前寻回。”
“嗯。”
宋无溪暗想:这事倒能与之前对上,他先前就觉得隋卞长得不是一般得像年轻时的金蝉方丈。
隋卞对宋无溪行一礼:“道长今后有空闲可以来蝉心寺品茶,小僧想说的都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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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马以尊老为由留下不与宋无溪几人同行,宋无溪找了个借口去先前的寺庙里头去看看那些异常的佛像。
也许是因为他先前进入幻觉的缘故,现在他能听清佛像在低语什么,他就这么趴在寺庙门外听着墙角。
“这会有好戏看喽。。。原本以为只有一个“药肴”,没想到来了两个。”
“你们说地水师那老癞子这回会成功吗?他可是将一生都埋葬进里头,话说回来,那丫头还真放心老癞子,当初就该劝窦秋把这丫头丢掉,现在就不会有这码事儿了。”
“嘻嘻,你们说,那老癞子瞅见这丫头四十多年来都一个样,会不会也把她当药肴熬了?”
“你还真别说,他可是想成仙想疯了,那仙丹炉上刻的成仙秘术都糊得稀巴烂了。他竟然还能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瞅出端倪。修仙的人都是些不正常的。”
“诶?我倒是真希望地水师能成仙,咱们也好分一杯羹。他说助他成仙的人都有赏,要是我没得‘矿石病’我定会紧随地水师。”
“极道的话你也信?哈哈哈,蠢得嘞!你活该被骗进这里头。早知金银岛当年会在百佛窟底下挖出仙丹炉,我肯定第一个来,可惜当年,叫那道士白白捡了便宜。”
“晦气!扫兴!!你又提那天杀的道士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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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无溪推门走进里头,见佛像安静下来,宋无溪轻咳几声道:“诸位贵安,小道想打听不夜城里头的情况。”
众佛像见宋无溪能听见自个所言也不再故作安静,开始哄堂大笑起来,震耳欲聋的笑声充满整座佛寺:“我们凭什么要帮你?”
“哈哈是啊!”
“你瞧他,他还真高看自己,至今为止我就没见过有人能从不夜城里出去。”
“安静——安静——”中央的大佛开口,呵停了满堂喧闹:“小子,我可以告知你这里的情况,但是你得为大伙办件事。”
宋无溪望向大佛:“何事?”
“杀了地水师与窦灵殷,若你想出去,你必须杀掉这俩畜牲。”
大佛见宋无溪陷入沉思说起不夜城不为人知的故事:
“四十年前,窦家开采金银岛。就在要放弃时,突然挖出了百佛窟,人人都说这是佛显灵。
但是事实是灾厄不断,有无数妄想搬佛像出去卖的死在此地,一种被称为“矿石病”的罕见疾病蔓延开来,人们身上长的血肉渐渐变成金子,一切都是神罚!